“厲……厲局……這人，沒有瞳孔。”

  “什麽？！”

  厲公瑾不相信，非要自己看個究竟，衝上去就把左木的眼皮撐開。

  果然，周陽成說得沒錯，這人是沒有瞳孔的，只有眼白。

  那麽，他是怎麽看路的呢？

  “放開我！放開我！我警告你們再這樣，我可要告你們了！”警察們都看著厲公瑾，等待他發話。

  “放了他。”

  一獲得自由，左木立刻尋找自己的墨鏡在哪裡，而且還能準確無誤地在地上撿起來戴上。

  “你這眼睛是怎麽回事？”

  “警官，這是我的隱私，我有權利不回答你。”

  “你和木原憐子是怎麽認識的？”

  “我們是pao友，剛才不是說過了嗎？”

  “在哪裡認識的？木原憐子可是日本人！”

  “我有說過我不是日本人嗎？”

  厲公瑾上下打量他，對他的話表示懷疑，但是又沒辦法怎麽證實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現在只能先想個辦法把他拘留起來再慢慢審了。

  “我懷疑你跟一個非法組織有關，所以你必須回答你的眼睛是怎麽受傷的！”

  左木冷嗤一聲：“沒有瞳孔就是跟一個非法組織有關系？那按照你的邏輯，你怎麽不去醫院找人？那兒的殘疾人多了去了。”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在中國，殘疾人可是要經過審查的，因為他們可能是因為槍殺或者組織內部的懲罰而導致的殘疾，這就是中國的法律！”

  左木笑得更狂了：“警官，你可真幽默，我從小到大都是在中國長大的，可沒聽說過……”剛說完這句話，左木就後悔了。媽的！厲公瑾在給他下套呢！

  一旁的周陽成笑得可開心了，豎起了大拇指：“厲局，你可真厲害，兩句話就能套出他是哪裡人！”

  厲公瑾走過去，一手抓住了他的衣領：“在中國長大？！跟我到局裡喝茶，咱們慢慢聊一下你是怎麽認識這位日本女孩的吧！”

  ******

  病房內，江子騫跟喬小薰倆人十分和諧地看著電視，喬小薰手裡正削著蘋果，直到最後一點果皮削斷，才把蘋果遞給江子騫。

  江子騫接過，咬了一口，又在想鬼主意了。

  “這蘋果怎麽那麽硬？”

  “硬嗎？”

  “硬！咬得我牙都快掉了！”

  喬小薰放下刀，朝他伸手：“是嗎？給我試試。”

  接過蘋果，喬小薰就著江子騫牙印的位置咬了一口：“不硬啊！”

  “我咬不動，你說怎麽辦吧？”

  喬小薰心裡翻了翻白眼，怎麽跟個孩子一樣，她又重新拿起刀，打算切成一小塊一小塊，剛舉起就被江子騫阻止了。

  “不用那麽麻煩！”他把她拖到身邊坐著：“你一口一口喂我。”

  她皺著眉，這已經是第幾次了！仗著自己住院就對她下達一切不合理的要求，她要是不服從，江子騫就擺出一副快要死的樣子，每每當他捂著傷口，喬小薰就心軟，然後鬼使神差地聽候指令。

  見喬小薰還不動，江子騫把頭靠在她肩膀：“啊……我的後背，突然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