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肯定在這裡過夜是不是？這次我們的對手可不是那種街邊的小混混，那可是有組織性的，他們有多少人，分別是誰，我們一概不知，你跟他說你總是熬夜查資料，這不是變相說明這宗案子是你在跟？萬一今晚他的同夥混進來目標明確直接找上你，這不就等於泄露機密了？”

  周陽成聽得內心慎得慌：“厲局，不能夠吧？那犯罪分子還敢進我們局裡？”

  厲公瑾斜眼看他：“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早年就有個穿著警服，假裝是我們的人混了進來，幸好發現得及時才沒釀成慘劇，小周啊，神仙打鼓也有時錯，更何況我們不是神仙，你還是長點心吧！”

  聽完厲公瑾一席話，周陽成深知自己還是太年輕了，但非常感激在他的刑警生涯裡有這麽一位良師。

  倆人在走廊的吸煙室抽了一根煙後，又回到審訊室，再次回到房間裡的周陽成明顯沉穩了許多，厲公瑾心裡頓感欣慰，周陽成就是這樣，容易虛心接受教育。

  厲公瑾站在門口雙手抱臂，打算把這次審問交給周陽成。

  “我再問你一次，你跟木原憐子是什麽關系？”

  左木：“警官，你問多少次都是一樣，PAO友！”

  周陽成：“在哪兒認識的？”

  左木：“日本，跟你透露點消息，當時我還遇見江氏集團的江子騫呢！瞧瞧人家那一身氣派，再瞧瞧你後面那個警官，嘖嘖嘖！沒得比！”

  呵！看來左木還對於厲公瑾跟江子騫之間的恩怨情仇摸得挺清楚的嘛！還想借此引起厲公瑾的嫉妒？但可惜，厲公瑾面對這種人多了去了，根本沒因此起情緒波動。

  周陽成：“那好，我問你，你遇見江子騫的時候，當時在幹什麽？”

  左木：“別提有多浪漫了，小倆口緊緊抱在一起滑雪。”

  周陽成：“那你又在幹什麽？”

  左木：“我？我也跟憐子摟在一起，恩恩愛愛。”

  周陽成：“他們看到你的時候，就沒嫉妒或者情緒激動什麽的？”

  左木：“激動個毛，情緒不知道多平穩，盡管我抱著的是他的前女友，你以為人家江氏集團的太子爺都像你一樣，被人說兩句就情緒激動啊？人家可是有受過高等教育的，知道什麽叫做素質！”

  周陽成轉過頭跟厲公瑾對視一眼，有戲了！於是繼續詢問：“然後呢？你繼續逗留在日本？等待組織上的命令？”

  左木：“警官，你可不能這麽冤枉我，留了兩天我可就回國了，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查我的入境記錄，還有，什麽叫做組織上的命令？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周陽成放下筆，緊緊盯著他沒有瞳孔的眼睛：“你這對眼睛，回國之後才動的手術吧？”

  左木突然抖了一下，一副事情敗露的樣子，周陽成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接著說：“你剛才說，江子騫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情緒很平穩，你現在這副鬼樣子，任誰看到你都不會情緒平穩！所以只有一個解釋，當時你的樣子還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