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說廢話！不是要上廁所嗎？上啊！”

  “警官，你在這裡看著我怎麽上啊？我會不好意思的。”

  “別裝蒜，都是男人還有什麽不好意思？”

  “我還真就不好意思了，警官，你不會是搞基的吧？”

  監控室裡的警察聽見仇凱說周陽成是搞基的，全都低著頭在偷笑，厲公瑾嚴厲地敲了敲桌面：“嚴肅！你們得向小周同志學習！”

  “是！厲局！”

  厲公瑾看到仇凱是鐵了心要讓周陽成離開，要是周陽成不離開的話，恐怕他還難以現原形，於是走到外面給周陽成打了電話，叫他離開一陣子。

  果然，周陽成一離開，那仇凱立刻開始搞小動作了！

  只見他先是東張西望地看了看四周圍，然後用一隻手拿開廁所的水箱蓋，從裡面撈出來一個塑料袋。

  厲公瑾指著屏幕：“把鏡頭拉近，看看那是什麽東西。”

  “是！”

  鏡頭放大，眾人看得分明，那塑料袋裡面的是一瓶牛奶還有幾個麵包，仇凱當即狼吞虎咽起來。

  “靠！原來是這樣！難怪他被我們關了這麽久肚子都不餓！”監控室的一名警察說道。

  厲公瑾摸了摸胡渣，又讓別的警察用另外一台監控把在此之前的錄像給調出來，看看那些食物到底是誰放進去的。

  只見那警察調了一半，厲公瑾又出聲製止：“慢著，把那段錄像發到我手機上來。”琢磨著，要是把食物放進水箱裡的人是鄧文光，那他正局長跟罪犯勾結的事情豈不是就暴露在監控室的戰友的眼皮底下了？這對於他的影響著實不好。

  要是真讓厲公瑾查出鄧文光這點醜事，他覺得還是先私下約他出來談談比較好，畢竟大家肩上都是扛著徽章的，他就不信鄧文光真的泯滅到連最後一點人性都沒有了。

  警察把錄像傳到厲公瑾的手機上後，又吩咐了其他警員當作什麽事都不知道，平時怎麽對待的仇凱還是怎麽對待。

  走出監控室，他帶著複雜的心情點開錄像，心裡多多少少祈禱著那人不是鄧文光，可當他看見錄像中的人正是他所猜測的那樣時，說不出心中到底有多麽失望，曾幾何時，鄧文光一派正氣地教導過他們要如何為人民服務，要對得起身上穿著的那套警服。

  或許是面對威脅，又或許是面對誘惑，人的心思固然會偏斜了一點，正如他自己，當初遇到喬小薰的時候，不也因為對她著迷過度而忘記了她已婚的身份而差點行差踏錯嗎？

  但即使人心偏離了，到最後能夠控制住自己不要因一時的誘惑而讓周圍的人失望，及時撥亂反正，重新走上正確的軌道，那依然是人民的好警察。

  厲公瑾關了錄像，緊緊握住手機，眼睛裡有兩團正義的火焰，有些人和事，不是自己有多麽不忍就可以當作什麽都看不見，他還要為了別人考慮。

  ******

  是夜，寒風喧囂，樹葉沙沙作響，天空烏雲密布，注定這是一個不平凡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