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畢新立早就暗中觀察佟曉星很久了，知道她是富家女！

  畢新立：“我觀察樂居公寓裡的租客很久了，凡是家裡只有女性的，而且生活條件不錯的，我都會在她們的門上做記號。”

  敢情喬小薰家門板上的圓圈是他畫的而不是那個變態殺手畫的？

  厲公瑾：“什麽樣的記號？”

  畢新立：“家裡沒有男性的，我就在門上畫個圓圈，有多少個女性就畫多少個圓圈，要是這一家人某天突然有男的進去住，我就在圓圈的中間再畫個叉。”

  厲公瑾把頭靠在椅背上，雙手捂住臉，周陽成看得出他很煩惱，因為又一個線索斷了。

  他原先以為圓圈是變態殺手畫的，而在圓圈的中間畫個叉，就表示該名住戶已經遇害，沒想到居然全是畢新立搞的鬼。

  裘偉澤知道厲公瑾最近壓力很大，因為這件事搞得自己焦頭爛額，眼下的情況，估計厲公瑾是問不下去了，裘偉澤只能接手幫他繼續審問。

  “你說你在佟曉星家看到了一個男的，那個男的長什麽樣？”

  畢新立非常認真地想了一下，搖搖頭：“我沒有看見那個男的樣子，因為當時他是背對著我的。”

  裘偉澤：“如果讓你再看一次他的背影，你能不能認出來？”

  畢新立為難地說：“大哥，這個世界上的男人千千萬，而且個個的背影都長得差不多，我怎麽可能認得出來？”

  雖然畢新立說得有道理，但是這態度還是讓人感到不悅，裘偉澤就是擰上了，非要帶著他去看一看白皓軒。

  ……

  與該案件的有關人等領著畢新立來到公安局最近的一家精神病院，此時的白皓軒剛做完一個治療，坐在床上目光呆滯，全身依然被綁得緊緊的。

  “他最近的情況怎麽樣？”厲公瑾詢問負責他日常生活的護士。

  “精神方面沒有好轉，但是情緒不會再那麽激動了，夜晚睡覺的時候他會說夢話。”

  厲公瑾：“一般都說些什麽？”

  護士：“就隻重複兩個字：‘不要’。”

  不要？不要什麽？難不成佟曉星跟他玩SM讓他產生了恐懼心理？

  護士離開後，裘偉澤便押著畢新立來到門窗邊，讓他看看裡面的白皓軒：“你看清楚咯，那天晚上潛入佟曉星家裡的時候，看到的是不是這個男的。”

  畢新立才看了一眼，就轉過頭跟裘偉澤說：“你在逗我？這還是個未成年人。”

  厲公瑾就像被電觸了一下，瞬間精神了起來，抓住畢新立問：“你這話什麽意思？當天夜裡你看到的男人不是他？”

  畢新立：“成年人跟孩子我還是分得清的，如果那天晚上我看到的是這個小鬼，我還會怕他？老早就把他跟佟曉星給綁起來了。”

  那他的意思就是，當時所看到的不是白皓軒，而是一個陌生的成年男子？！

  厲公瑾：“你看到的那個人，身上有沒有什麽特征？”

  畢新立：“我看到的只是他的背影，沒什麽特別的，很普通，走進人海中就找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