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幫江凌晨穿襪子的時候，故意拿手指在她的腳底板畫了一下，惹得江凌晨一邊笑一邊往後縮。

  她越是這樣，厲鷹揚就越想逗她，直到最後江凌晨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求饒：“哥哥你放過我吧。”

  這麽一鬧，厲鷹揚心裡也釋懷了不少，但疙瘩始終存在，他對自己沒信心，對江凌晨太不放心，對高毅有嫉妒心，這幾種思緒就像三根繩索，在他心裡打了個死結。

  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的，只不過現在還沒想到而已，他自言自語著。

  江凌晨在後樓梯蹦蹦跳跳地跑了幾圈，腳上叮叮當當響，每一步都踩在厲鷹揚的心尖上，突然有種感覺，好像戴上了腳鏈，從此就把江凌晨給綁住了。

  “謝謝哥哥！”她是真心喜歡厲鷹揚送給自己的禮物，上面有她最喜歡的小兔子。

  江凌晨沒想到的是，厲鷹揚從這件事之後受到了啟發，以後總是拿她喜歡的東西誘惑她，並且還會開出條件“如果想要就拿另外一樣東西來交換”，這是後話。

  正值青春期的男孩心裡總是躁動不安的，但厲鷹揚想通了，既然江凌晨現在是屬於自己的，那就先這麽過著吧，或許事情到了最後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差。

  二人從後樓梯走出去，高毅就像個保鏢一樣盡職盡責地站在門口一步也沒移動，臉上的表情也沒變化。

  倒是毛毛率先往江凌晨身上蹭去，用鼻子碰了碰她腳上的鈴鐺，似乎在記住什麽訊號。

  ……

  夜晚，江子騫來找喬小薰，上樓的時候遇到正要下樓的高毅，便站在樓道裡寒暄了幾句：“晨晨那邊怎麽樣？”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高毅面對江子騫的時候變了態度，從視為親生父親變為將他看成是自己的上司，對江子騫產生了一種尊敬。

  現在的高毅已經不像小時候那樣在江子騫面前任意放肆，或許是喬小薰以前說過對高毅膈應，江子騫便有意無意地跟高毅保持距離。

  “還好。”

  江子騫俯下身子，揉了揉毛毛的頭，毛毛也很享受地蹭了蹭，一看便是跟江子騫很熟悉的樣子。

  “有空就多上來陪陪她。”

  “嗯，我會的。”高毅公式化地回答，沒敢移動，江子騫沒讓他離開他就不能走。

  “你喜歡晨晨嗎？”

  高毅比厲鷹揚還有江凌晨都大，自然知道喜歡的含義是什麽，可是他從來都沒想過這個問題，所以也沒產生過這個心思。

  學校裡確實是有很多女孩子給他遞情書，但每次他都拿給垃圾桶看了，原封不動地。

  高馳曾經跟他說過，要做好心理準備，自己以後的路由不得自己選擇，甚至是婚姻，所以致使年僅10歲的高毅越來越冷漠，因為他知道不能對周圍的人和事放太多感情。

  他每天都如履薄冰地活著，控制自己的情緒和感情，所以當江子騫問起他喜不喜歡晨晨的時候，他壓根就沒感覺。

  “我可以去喜歡。”高毅是聰明的，他知道江子騫話語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