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的喉頭,上上下下地滑動著……
一時間,聶銘風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麽,但確定不是啊!
因為她不止說了一次,而且第二次還用了那種口吻對自己說,所以,那個孩子,那個留著西瓜頭的可愛孩子,是自己的兒子?
親生的?
突來的事實震驚,聶銘風直接被嚇傻了……
不是高興,不是難過,更不是不願接受的掙扎,他就是被自己嚇傻了。因為,如果這是真相,那麽,他這些年都幹了什麽呀?
恨不得想揪自己的頭,他微張著嘴自責地看著蘇翎,可她卻用一種平靜到不能再平靜的口吻反問他:“你那麽自以為是,那麽自以為聰明,怎麽就是想不通這一點呢?”
問罷,她似乎也沒有想過他能回答什麽,又冷冷一聲:“呵!不是想不通,是你不肯相信罷了。”
太清楚這一點,這才是蘇翎覺得痛苦的根源。
眼淚已哭乾,她已沒有多余的可浪費,明明還濕著雙眼,可她卻故意在他面前笑得燦爛:“什麽叫我和陸戰北有染,什麽叫我和他生的兒子,不過是你的借口罷了,你不想負責任的借口罷了……”
說好了不再傷心的,說好了不再難過的……
可話到這裡,蘇翎還是哽咽不止:“如果,小耳朵真是陸戰北的孩子,你以為以陸戰北的為人會允許我打電話給你?他沒有錢嗎?他沒有能力嗎?他沒有臉嗎?為什麽要一個不相乾的人來救他的兒子?啊?”
問罷,滾滾而落的眼淚滴下來,一滴滴淌在他的掌心裡。
蘇翎定定地望著他,傷心不已地說:“小耳朵……他叫小耳朵啊……我這樣的暗示得還不夠明顯?啊?”
搖頭,那麽傷心地,那麽絕望地:“還是,非我把親子鑒定砸你臉上你才能相信那是你的孩子?啊?聶銘風,我一個女人都做到這種程度了,你還要我怎麽樣?啊?”
一字字,一句句,血淚一般……
蘇翎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聶銘風卻在她的委屈求全裡,徹徹底底地無地自容了:“你說的是真的?她……真是我兒子?”
“以前是,但從今天開始,不是了……”
蘇翎不是太狠,而是覺得不值,就他今天做的這些個事,她就沒辦法再說服自己接受他,所以……
“我不會讓他認你的,哪怕到死,我也會教他恨你……”
她沒有說讓孩子不認他,他說的是,到死也要教孩子恨他……
這是何等的一種狠絕,聶銘風雖也覺得自己咎由自取,但若真的是這樣的結果,他根本就無力承受:“蘇翎……你,你……你早點告訴我,我就不會這樣了不是嗎?”
“我沒有告訴過你麽?”
大喝一聲,她咬著牙反吼了回去:“想想,你好好想想看啊!我當年對你說過什麽?”
聶銘風:“……”
男人的喉頭又上上下下地滑了起來,聶銘風原本就布滿紅絲的雙眼更紅了一些,但,什麽也沒臉再說。
因為,這些年來,除了記得她背叛了自己以外,他竟真的想不起他們吵得最激烈的時候,她對自己說過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