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百合不吱聲了,可陸戰東在氣頭上還是有些不依不饒:“不舍得了?不舍得以後就給老子閉嘴!”
“……”
官場上的事,於百合一個女人自然是不懂,但丈夫這樣遷怒於她,她也有些六神無主。
仔細想了想,又覺得這事兒不一定是壞事,便又試著好言軟語地勸:“算了,你也別氣了,總的來說也是好事,萬一傅省長真的因為這件事遷怒於咱們家,那你日後不也難做人麽?”
“你以為現在就不遷怒了?”
沉沉地吸了一口氣,陸戰東又道:“傅省長那種級別的人,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威脅?如今老三把事情做的這麽絕,人家記恨上他的同時,還能給我什麽好臉色?”
一聽這話,於百合的臉色頓時又難看起來。
甚至後悔不迭地想,她真的不該同意丈夫把那兩個禍帶接回來的,現在不但沒有幫到陸家,還給陸家惹了一身騷。
簡直了……
因為傅景晨的事情,父母在一邊吵得很僵,但陸夜白的眼神卻一直停留在手機那靜止的畫面上。
微暗的眸光沉沉,他突然間撇了一下嘴:“爸,您也別這麽杞人憂天,事情雖然對咱們不利,但也未必沒有轉機。”
聞聲,陸戰東垂眸看了眼一直坐在沙發上的兒子:“怎麽說?”
“在菁城,誰不知道您和小叔不對盤,傅省長記恨上小叔,不就等於和你在一條船上麽?好事啊!”
一聽這話,於百合立馬附和地支持著兒子:“對啊!兒子說的有道理!”
擺了擺手,陸戰東一幅不愛聽於百合說話的表情,隻扭臉對兒子講:“可這件事畢竟因為我們陸家而起,傅省長就算知道我和戰北不合,也未必會再信任我。”
陸夜白不以為意,隻道:“不信任,那就想辦法讓他再信啊!”
“你有辦法?”
陸夜白搖搖頭:“我沒有辦法,但我可以想辦法知道傅景晨的想法。”
說著,他又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唇:“那胖小子可是傅省長的心頭肉,只要他高興了,您還怕傅省長不高興?”
“嗯!不錯。”
兒子的這個說法,陸戰東倒是認可的,這才會心地點了點頭,然後吩咐他下去後一定要好好跟傅景晨打好關系。
陸夜白點點頭,然後便冷著臉起身去了傅景晨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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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於百合如以往一般替丈夫脫著外衣。
將外衣掛好在一邊的時候,她順口又問了一句:“你看,傅公子這事兒到底該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就按夜白說的先安排吧!”
沒來由的又被噴了一聲,於百合撅了撅嘴:“我這不就是想問問你怎麽安排麽?”
“男人都是一樣的,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雖然淺淺現在這麽對傅景晨惹得傅省長很不高興,但那草包未必那麽想。”
說著,陸戰東又沉聲吩咐:“你讓夜白再問問他的意思,如果他的目的還是淺淺的話,等他傷好了,咱們就想辦法成全他。”
“成全?”
聞聲,陸戰東不悅地睨了妻子一眼:“這種事,還要我教你?”
“……”
於百合勾著紅唇不說話,但心裡其實早已樂開了花。
她早就看那對母女不順眼了,只要陸戰東肯松這個口,接下來的事,她保證會讓那對母女印象深刻到一輩子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