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長年身居高位之人。
顧柏川縱使並沒有說出什麽格外嚴厲的話,可那種上位者身上天生的壓迫感,還有那不怒自威的銳利眼神,竟也讓陸盛琳產生了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緊握的雙拳,不自覺地顫了一下。
可是,謊是自己撒的,現在就是怕死也得堅持下去:“我真的不確定,因為當年綺羅畢竟沒有把孩子親手交給我啊!而且,我撿到孩子後的第三天,她還來看我過,當時她也什麽都沒有提,更沒有說孩子是她的,隻說讓我好好養身子,好好養孩子。”
聞聲,顧柏川又抓住了幾個重要的這眼:“好好養孩子?”
陸盛琳點點頭,很誠實地道:“當時我聽的時候,隻覺得她是關心我女兒來著,現在想來,估計是話裡有話,應該是想讓我好好養她的孩子。”
“所以,你的意思是,淺淺確實有可能是我女兒對不對?”
“……”
聞聲,陸盛琳的表情更僵硬了,只是不說話……
“你這幅表情,又是個什麽意思?”
“不,不是淺淺啊!”
隻這一句,顧老的眸子瞬間一眯:“什麽叫不是淺淺?”
“那孩子,不是淺淺……”
終於還是說了出來,仿佛也就是開始的那一個字難以啟齒,真的說出來後,陸盛琳竟覺得全身都輕松了不少:“淺淺是我和戰東的女兒,這一點,相信您也有所耳聞,雖然這事兒說起來不光彩,可淺淺確實是我親生的……”
親生的幾個字,她咬字極重,那一臉堅決的模樣落在顧柏川的眼中,便貌似護犢。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她確實是有護犢之心,只不過護的不是顧淺淺。
“那你說撿來的孩子是誰?”
陸盛琳咬了咬唇:“是芯白。”
猶豫著,還是說出了答案,說完後她還對著陸戰北的方向,輕聲地解釋了一句:“要不然,我為什麽會把玉佩送給她?因為,那就是她的貼身之物啊……”
“你說什麽?”
無比冷冽的一語,僅四個字,卻仿佛帶來了一整個冬季。
陸盛琳禁不住打了個抖,可還是強頂著巨壓,咬唇直語:“我說,我撿來的孩子,是芯白……”
顧柏川:“……”
“盛琳說到這兒,也就該我繼續了……”
面對顧老凝重的表情,陸戰東這時也適時發了聲,還聲情並茂地道:“您可能不知道,當年百合臨產前摔倒,孩子生下來就是個死胎,自己也在重症室裡呆了好幾天,後來,我就把芯白抱回來交給了百合,她也一直以為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直到,盛琳突然跟我說起了玉佩的事兒,我倆一合計,就覺得芯白真可能是您的女兒……”
說著,他還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似是極為不舍:“可憐天下父母心呐!我也是為人父母的人,養了芯白十九年,感情只會比任何人都深,說實在的,若不是您,這事兒我就算瞞一輩子也不會說出來的……”
顧柏川:“……”
陸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