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爵找到那三個殺千刀的男人,但已經被乾掉了。
雖然警方的認定結果是自相殘殺,但陸戰北心裡很清楚,不可能是那個原因,所以她才會對蘇爵說,接下來的事情,很危險,問他願不願意做。
蘇爵的性子放浪不羈,又天生喜歡冒險,所以雖然也曾有過一番猶豫,但到底還是禁不起那種挑戰極致的興奮感,終於還是答應下來。
接下來的時間,陸戰北想盡辦法不妥協,但白家勢力太大,所有的證據都被抹掉,找不到痕跡。
不對,是找到的所有痕跡和證據,全都指向了顧思恬!
原本,以顧老爺子的軍方勢力,再加上顧錦途的官方勢力,只要合力,顧思恬一定可以救出來。
可偏偏顧家父子心不在一條道上,顧錦途是跟定了總統,可顧老爺子卻怎麽也不肯拋棄白總理。
於是,事情便膠著在一起,誰都不肯讓步……
這樣的結果最直接的影響就是顧思恬,她確實沒有做過綁架顧淺淺的事情,可最後所有的罪名卻背在了她身上,雖然因為父親一直在周旋她關在裡面也沒吃什麽苦,但精神上她卻幾乎是要崩潰了。
直到,那天傍晚,顧思恬終於見到了多日不見的父親……
“爸,您怎麽才來呀?”
“你現在的情況,我不方便直接來見你。”
“可是……”
知道爸爸說的也是實情,可她畢竟曾是父親的掌上明珠,在這裡擔驚受怕了這麽多天后,就連凌薇萱都來嘲笑過她了,可他的親人,卻讓她等了這麽多天。
她委屈,很委屈……
於是未語淚先流:“我是冤枉的爸,您知道的,我真的沒有做。”
“我倒寧願是你做的。”
眉頭一跳,顧思恬嚇得眼淚都停了下來:“您……您什麽意思?”
“如果你做了,我做接下來的這個決定時,也不至於那麽心疼……”
“爸,爸,爸……”
畢竟在這樣的家庭裡長大,顧思恬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地過了這麽多年,危機意識已經很淡薄了。
但,父親這樣的神色太過不尋常,她的心,猛地一跳,一個可怕的念頭,已是瞬間鑽入了海腦:“不要,不要……不要放棄我,不要啊爸,我沒有做過,沒有……”
顧錦途:“有沒有做過,也只能是你做的。”
面無表情地說完,看似剛正的中年男人也漸漸紅了眼圈……
顧思恬看著這樣的父親,瞬間大哭:“不是的,我沒有罪!”
“怪隻怪你信錯了人,怎麽能夠和凌家的女兒走那麽近?還上了那麽拙劣的的當?”
“我,我……”
那時候顧思恬哭得話都要說不清楚了,但她心裡其實在呐喊:爸爸,爸爸,如果你真的覺得我錯了,可以打我,可以罵我,可是,你怎麽能放棄我呢?
你也說了凌薇萱的伎倆這般拙劣,可這般拙劣的手段,你怎麽都幫不我呢?
爸爸,爸爸……
不是你幫不了我,而是,幫我了你會失去你覺得比我重要的一切,對不對?
眼淚漫下來,顧思恬肝腸寸斷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哽咽間,已是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