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女人怎麽這麽麻煩呢?”
許久不曾貪杯,不是沒有時間,而是根本就不需要……
擁有顧淺淺,對陸戰北來說等於是某種程度上的擁有全部,因為幸福,所以不需要酒精來麻醉自己。
但,這一夜的風波未來,帶來的,卻是另一個讓他措手不及的場面。
對他來說,他已使勁了渾身解數,可依然討不好那丫頭。
於是搖頭,輕輕地歎:“這丫頭啊!現在脾氣大得很。”
聞聲,同樣舉著酒杯的容二少撇嘴,很不客氣地指出事實:“那還不是你慣的。”
“我的女人,我不慣她慣誰?”
“那就別抱怨呀!”
‘嗤’地一聲,容二少繼續撇嘴:“自己釀下的苦果,哭著也要咽下去。”
男人擰眉:“是兄弟麽?”
“不是兄弟以為我會理你?”
“可是,別的我都認了,但這麽大的事,她居然也敢瞞著我……”
最喜歡的聽的就是陸戰北的八卦,這時容二少眼睛都瞪得比平時要大得多:“什麽事什麽事?”
“她懷孕了……”
愣了……
容二少半晌才一拍大腿:“真的?這不挺好的麽?”
“可她不肯告訴我。”
這才是陸戰北糾結的重點,他甚至因為煩燥而狠狠又灌了一杯:“所以我在想,也許,這個孩子,也許會是另一場危機也說不定……”
“胡說八道什麽?”
“你知道我們在溫哥華時,經歷了什麽麽?”
笑著說出這件事,可陸戰北的笑意卻始終不達眼底:“我們在那裡遇到了一個醫生,一個當初給葉老師治過病的醫生,他說……”
太需要一個人來傾聽,所以倒豆子一般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容二少。
一開始,容二少也隻當自己是在聽八卦,可聽著聽著,他的面色也難得地凝重起來:“乖乖的,所以,按那醫生的話說,淺淺現在懷孕是很危險的事麽?因為預計不到輻射會不會對孩子造成影響?”
聞聲,陸戰北沒有說話,隻悶悶地點了點頭。
“這事兒吧!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不行就再問問那醫生嘛!行就生下來,不行的話,你也得想得開!”
這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可陸戰北是很鬱悶:如果她肯告訴我這件事的話,你以為我不知道怎麽做麽?”
“所以,她懷孕的事算是故意瞞著你的?”
“……”
他不出聲,但表情已給了容二少最精準的答案,容二當時便靠了一聲:“這就是那丫頭不對了,這麽大的事,必須夫妻倆商量著拿主意嘛!”
“……”
陸戰北還是不出聲,只是悶悶地,悶悶地犯灌了一杯……
“你說,她瞞著你這件事,不是有別的想法吧?”
“別的想法?”
喝了太多了,腦子已有麻,所以初聽這話之時,陸戰北還有一絲反應不過來:“你說什麽別的想法?”
聞聲,容二今晚上第三次撇嘴:“四年前,為了救你,你老婆可是眼兒都沒眨一下……”
這話已暗示得不要再明顯,陸戰北聽罷,泛著酒意的眸瞳已是猛然一縮:“她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