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認真真地替她上好藥,又認認真真地替她穿好褲褲,再認認真真地拉下她的睡裙蓋住她的雪白的兩條長腿。
男人隱忍的眉頭一跳,終於隱含笑意地對她說:“好了,可以把臉露出來了。”
“我不要……”
羞得不敢見人,顧淺淺死死埋著臉在枕頭下,可她這樣的反應卻換來了男人更加直白羞人的一句:“知道嗎?每當你說不要的時候,我就會……特別特別想把她……”
不等他說完,她已驚到整個人都縮到了床角裡:“不行!不可以,不……”
“你確定還要一直這麽說?”
“我不說了,只要你別……”眸光一顫,顧淺淺眼底的神情絕望而悲傷:“別再那麽對我!”
說著,她的眼底湧現出大片大片的荒蕪,陸戰北看得分明,也疼的分明:“你就那麽怕我嗎?”
顧淺淺:“……”
她不出聲,他便強迫地扣著她的小臉,迫使她不得不與他對視:“回答我,你真的怕我嗎?”
“你明知道我怕的不是你,你明知道……”我怕的是我們之間的血緣關系。
無奈地搖頭,表情很憂傷,但口氣卻堅定不已:“你明知道我只是不想我們再自欺欺人而已!”
“就當我是在自欺欺人好了,那麽你呢?”
話落,男人幽冷的眸光靜靜落在她雪淨的小臉上:“一邊叫著要和我分手,一邊又和我翻雲覆雨,這就不叫自欺欺人了?”
“那是因為你說你要隨便找女人……”
陸戰北:“就算我要隨便找女人,又和你有什麽關系?”
顧淺淺:“……”
“不是說要徹底分手麽?既然分手了,你又有什麽資格讓我對你守身如玉?”
隻這一句,便嗆到她徹底說不出話來。
顧淺淺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正如她無法拒絕自己內心對他的濃濃愛意一般,因為愛,所以不能忍受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也因為愛,她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他。
不想因為自己而毀了他的一切,所以,就算昨晚她還在他身下婉轉承歡,今天她也必須對他擺出一幅晚娘臉:“我沒有讓你守身如玉,可至少不能隨便找那種不乾淨的女人……”
聞聲,男人挑釁地揚眉:“所以,乾淨的就可以了是不是?”
顧淺淺:“……”
不是,不是……
就算是乾淨的她也不能接受,只要一想到小舅舅會對別的女人做那樣的事,她的心都快撕裂了。
可是……
“乖,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我總能想到辦法的……”
“不用了!”
忍痛說出這三個字,顧淺淺沉沉地吐氣,沉沉地:“這一次是我做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會妨礙你的好事了。”
“你說什麽?”
“我說,從現在開始,你找任何女人我都沒意見。”
陸戰北:“包括顧思恬?”
他總能一針見血地扎出她的死穴,總能……
不堪忍受,所以她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片刻,再抬眸,她眼底的水汽已徹底化為了絕情:“是……包括顧思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