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折磨生不如死,眼淚也瘋狂地滾了下來。
可她越是哭,他卻越是興奮,甚至一個反反覆複,來來回回,一個姿勢換一個姿勢……
仿佛根本就不打算停下來一般,陸戰北始終用自己可怕的意志力控制著自己,就是不肯徹底釋放。
如此折磨之下,顧淺淺徹底受不了了。
推他不成,只能紅著眼眶反抱住他的腰身,主動抬高自己去迎合著他的動作,希望借由自己的配合讓他達到快樂的最高點……
只是,小舅舅太可怕了!
真的,太可怕了……
他簡直跟瘋了一般,瘋狂地,不停地,狠狠地要著她。
有兩次,顧淺淺甚至活活被他做暈了過去,可沒過多久,她又會張著嘴被他生生做醒過來。
於是,又是極盡的纏,極盡的愛……
一晚瘋狂!
他用實際行動向她完美地詮釋了什麽叫‘人形禽身’,男人的好體力,比之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令顧淺淺覺得害怕……
掙不脫的夜晚,她也徹底在他的調教下失了心智。
從哭到求,從求到要,最後的最後,她終於還在他的狂情攻勢下徹底沉淪……
只可惜,再纏綿的夜晚,總會有結束的時候。
哪怕這一夜她被他折騰到幾乎下不了床,可顧淺淺還是在黎明到來之前,掙扎著從他懷裡退了出來。
小舅舅不知道是自己,她也不能讓他知道是自己。
所以,天亮之前,必須對他說再見!
赤腳下地,那腿間的酸痛無以言說,顧淺淺咬著唇,掙扎著一步一步挪行,滿地殘衣的碎片,仿佛在向她訴說的昨夜的激烈戰況。
不敢多看,仿佛看多一眼就會紅臉。
顧淺淺掙扎著走了幾步,勉強從地上撈起自己的衣衫,只可惜,那種程度的殘破,根本就不能再上身。
好在牛仔褲還算結實,勉強拉上後,她又順手從地上撿起了陸戰北的襯衣,然後,胡亂地套在了自己身上。
他的衣服太大了,她穿上去實在是不合適,但,衣衫不整,也好過衣不避體不是麽?
穿戴不整齊,但顧淺淺還是顧及形象地草草抓了幾下自己的長發,可在離開之前,她還是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
許是昨夜太累的緣故,他這會似乎睡的挺沉……
厚重的睫毛在他眼下投出兩道暗影,恰好掩去了他眉宇間的那幾分薄淡戾氣。
舍不得,於是又輕輕走了回去,半坐在床頭,用她柔軟的小手輕輕地碰觸他的臉。
每一下都極輕,每一下都極認真,仿佛真的就是最後一次。
舍不得,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留下來,留下來,留下來……
可理智,最終還是戰勝了情感,猛然收身的同時,眼紅了,腳步卻更加堅定。
為了他好,她必須要離開……
所以,狠下心腸轉身,而後,躡手躡腳地悄悄離開。
她走得那樣絕決,甚至連頭也不曾回轉一下。
所以她永遠也不會知道,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刻,大-床上原本還緊閉著雙眼的男人,早已經幽幽睜開了邃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