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驍的面子,不在於他爺爺是誰,而在於就只是白承驍這三個字,他便可以隨隨便便在任何地方刷臉。
就算是顧家這樣大排場的壽宴,也一樣的好使……
所以,他的請柬給了陸戰北,可他本人,卻可以帶著他的新‘跟班’大剌剌暢通直入。
進了壽宴廳,驍爺還是很識大體地先去見了顧家老太君。
人到了跟前,也一本正經地給老太太磕了個頭,然後,笑眯眯地:“老太太,我來給您拜壽了!”
“唉喲!這不是小白家的大孫子麽?你不是在軍區麽?怎麽也來了?”
“剛好過京城辦點事兒,正趕上您大壽,這不,蹭壽酒喝來了。”
“蹭的好,蹭的好……”
顧老太太根紅苗正,在這個圈子裡又是難得地高壽,所以,無論是京城哪家的望族紅門,見了她也都會尊她一聲老太太。
白總理雖然如今位高權重,但,在顧老太太眼裡,也不過是看著長大的那個孩子。
所以,就算如今白總理已近七十,老太太也還是小白小白地叫著。
白承驍從小就聽著老太太這麽叫自家爺爺,所以對這稱呼倒也習慣了,反倒是他身邊的容二少,在老太太這一聲聲的小白中,嚇得整個人都面如土色。
那時候,他不是還調侃著白承曦和陸夜白是顧淺淺的兩隻忠犬小白麽?
而今看來,這名也不是誰都能叫的……
容二少嚇的不輕,正哆哆嗦嗦地想著這件事,眼前的顧老太太似乎也注意到了他這位花美男,於是,也笑眯眯地問了一句:“這位是……”
“我朋友。”
一聽這話,老太太眼兒一眯:“你小子,又換朋友啦?就不能收收心呀?別換那麽快呀……”
“不是什麽朋友都能天長地久的。”
“你呀!好好對人家,不就天長地久了?”
“我對人家好著呢!”
話落,白承驍頭一扭,又推了把身邊的容二少:“是不是呀二少?我對你夠好了吧!”
不明真相,容二少又誰都不敢得罪,於是只能陪著笑點頭:“是,是是是,驍爺對我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
眼見著當事人都說了‘好’,老太太自然也不再多說其它,隻又拉著白承驍問了些關於他爺爺的事情。一老一少正說著話,宴廳的正中央,突然傳來一陣悠揚的大提琴聲。
低緩的樂曲,卻並不讓人感覺到壓抑,一開始也只是輕淺,漸漸地,漸漸地越來越高亢,直到最後的激昂澎湃。
不同於其它音樂的那種輕柔和緩,大提琴的聲音質感而厚重。
本該是與壽宴格格不入的音樂,但,經由顧淺淺的演繹,那種恰如其分的融合,亦在瞬間帶動了全場。
那些或是想聽,或是不想聽的赴宴之人,皆都開始為她的演繹而喝彩,就連一直對西洋音樂持有偏見的顧老太太,也聽著聽著入迷了。
那一曲,足足半個小時……
曲罷,全場都響起了如雷的喝彩聲,顧淺淺就在那片喝彩聲中輕盈而立,然後深深地一個鞠躬,叩謝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