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是可忍,熟不可忍!
雖然口口聲聲說著不喜歡這丫頭,可是,當著他的面她這樣就太過份了對不對?
所以,白岑曦要是個男人就不能忍,他當時便一個健步上前把她的手扯下來,然後,質疑地:“陸芯白,你沒有失憶,就是故意裝的對不對?”
“故意?我為什麽要故意裝失憶?”
“因為這七年我一直不理你,所以你現在想讓我嘗嘗被你無視的滋味對不對?”
陸芯白:“……”
七年,不理,無視。
衝動之下的一句話,陸芯白很快就抓住了重點,雖然她是失憶了,但不是智障了,所以……
這三個詞綜合下來之後,就織繪出了一幅她的悲劇命運圖:這個很帥,又很合自己口味,又非常對自己審美的未婚夫,其實不喜歡自己。
大病初醒,陸芯白還來不及高興就直接被這個事實給打趴下了。
笑不出來,她只能沉默,可她的沉默看在白岑曦的眼中卻變成了默認,於是他驚喜地:“怎麽?沒話說了吧?你就是裝的對不對?”
這個問題陸芯白沒有回答,反倒是問了他一句:“我們不是未婚夫妻麽,為什麽你一幅討厭我的樣子?”
“我一直是這樣的……”
果然是這樣……
陸芯白的心又沉了下去,剛才那滴莫名其妙的淚水也總算是找到了理由,她笑了一下,然後反問:“所以,你雖然是我的未婚夫,可這些年來一直是我倒貼你?而你,不但不愛我,還很討厭我?”
“我,我可這麽說過……”
“那就是事實咯?”
白岑曦:“……”
“那就怪不得了。”
說到這裡,陸芯白臉上再無笑意,然後,她很認真很認真地看著白岑曦的雙眼,說:“沒有騙你,也沒有假裝,我真的失憶了!”
話落,她也沒給白岑曦再說話的機會,直接道:“其實,我剛醒來的時候挺害怕的……”
“身體的很多感覺還在,我就是不記得在什麽地方發生過,也不記得自己為什麽醒來後一直覺得左邊心房很疼,很疼,一開始還以為是後遺症,現在……看來不是……”
“我說怪不得,是指我應該是在這七年裡喜歡上你的吧?大約就是這七年的記憶太不美好了,所以我的大腦才會自動選擇了遺忘。”
明明什麽都不記得了,可說到這裡,陸芯白還是掉下了淚。
可眼淚掉下來,她心裡反倒是痛快多了,於是她伸出手背抹了抹臉:“這樣也好,看你也一幅深受我害,恨不得我馬上就消失在你眼前的樣子,我現在不記得你了,我們的婚約乾脆就算了。”
她說乾脆就算了,說得就跟菜市場買菜的時候菜不新鮮直接不買的感覺一模一樣。
白岑曦心裡一哽,好半天才自齒縫裡擠出一句:“你說什麽,乾脆就算了?”
她點點頭,然後很真誠地看著白岑曦說:“反正你也不喜歡我,而我以前不管喜歡不喜歡你,至少,你現在對我來說,就是個陌生人,我也沒有必要非給嫁給一個本來就嫌棄我的‘陌生人’吧?”
白岑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