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岑琳雖然是個醫生,但也做不了腦袋上的手術,這時便只能將全部的希望都放在容二少的身上了。
快步走向他,白岑琳直接開門見山:“部隊來的電話,我哥的頭上中了一槍,位置不太好。”
“我先跟你過去看看……”
伸手攔住他,白岑琳搖搖頭,很篤定地:“容二哥你醫術雖好,卻未必做得了這個手術……”
“至少讓我先看看他的情況再說不是嗎?”
這種情況下,白岑琳也知道不用事實說話他是不可能相信的,所以乾脆道:“還有時間,我讓他們把片子傳過來,你能不能做,我們一看便知。”
“好!”
容二少點頭之後,部隊那邊的診斷記錄便已全部傳了過來,頭部的片子拍的很清晰,也正因為清晰,所以能清楚地看到子彈的位置有凶殘。
白岑琳的臉色當時便沉了來,容二少的自然更難看。
他幾乎是一眼不判斷出自己做不了這樣的手術,所謂術業有專攻,他的醫術雖說,但開顱手術卻並非他的強項,所以……
可就算做不了,他也不能坐以待斃。
“專機快到了沒有?”
紅著眼圈,他著急地對白岑琳說:“我們現在就過去看他,說不定我能想到辦法……”
“沒有說不定,這個手術你根本就沒辦法做,只有你大哥可以……”
白岑琳一語道破重點,可說完她卻更擔心了:“可是,因為你和哥哥的事情,大少現在對我哥可謂是深惡痛絕,恐怕就連我爺爺出面,也請不動他。”
“我去。”
話落,容二少神容堅毅:“他不肯,我就求!”
“二少,你可有把握……”
沒有……
但沒有他也不會放棄:“你們等我一下,我現在就回家接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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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兩家都在菁城,從陸家趕回容家,路上也不過半個多小時的時間。
只是,一如白岑琳所擔心的一樣,容大少聽說白岑驍中彈,表情卻並不算太關切。
甚至,還有些冷漠。
“大哥,救他!”
忍不住,容二少直接撲嗵一聲跪在了哥哥的面前。
他知道,因為爺爺被他氣病了的事,大哥已經對他很不滿了,可現在,除了大哥,他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大哥,救他!”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所謂長兄如父,容大少受他這一跪倒也不是受不起,可是,看著弟弟為了一個男人為自己下跪,容大少心裡隻覺得惱火:“他把你弄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覺得我會救他?”
“大哥,我求你了。”
畢竟是男人,流血流汗不流淚,可這時候,容二少的眼前已起了水霧:“只要你能幫我救活他,我什麽都答應你。”
聽到這話,容大少睥睨而視:“我讓你和他一刀兩斷你也答應我?”
容二少:“……”
“怎麽不說話了?不願意?”
“是,我不願意,不願意和他分手,可如果……”
咬牙,嘴裡又苦又澀,容二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說:“如果沒有別的辦法,我會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