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徵羽倒是好說話的點了點頭,唯有他身後的那倆黑衣人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凌鶴只能假裝什麽都沒看出來,叫上楊戩一起去庫房查看礦石。
季風煙揣著並蒂長情來了藥方,錦盒內的並蒂長情只剩下了一株,被摘下的位置依舊新鮮,季風煙悄無聲息的對著那朵盛開的長情花呼出一口氣,原本嬌豔的長情花,忽的變得更加豔麗,繚繞在長情花上的靈氣也陡然間變得渾厚了許多,與之前的兩隻並蒂的靈氣分毫不差。
季風煙的嘴角劃過一抹狡猾的笑容,打開爐鼎,準備把這長情花給煉了!
因為對長情花並不算太了解,她也沒敢在裡面亂添加旁的藥材,所以很快,一顆赤紅色的丹藥就煉製完畢,季風煙把它取出來的時候,丹藥還有些燙手,她小心翼翼的把丹藥裝入瓶子,笑眯眯的朝著流火所在的小院走去,白澤噠噠噠的邁著小蹄子跟著。
幽靜的小院中,流火獨自坐在大樹下,一雙好看的眉毛輕皺,目光沉靜的盯著散落在身旁的落葉。
明明還是年幼的小少年,可是不知為何,那雙低垂的眸子裡卻釀起了一層層的愁緒。
“小流火。”熟悉的聲音赫然間傳入了流火的耳中,打斷了流火的思路,他心頭微微一震,下意識的想要抬頭,可是身子卻僵了一下,沒有任何的動作。
季風煙看著低著腦袋坐在樹下的小美男,笑呵呵的湊了過去,也不嫌棄,直接挨著流火席地而坐。
流火的身子輕顫了一下,下意識的向旁邊挪了挪。
“這是怎麽了?不舒服嗎?”季風煙未曾察覺到流火的異常,隻當他傷勢未愈,抬起手,自然而然的用掌心貼在了他的額上。
掌心下,觸手微涼。
“也沒什麽問題啊。”季風煙有些迷糊了。
“我沒事。”流火有些別扭的拉開了季風煙的手,悶聲道。
“罷了,我看你傷勢好得也差不多了,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了。”季風煙笑著道。
流火的眉頭又皺了皺眉,心情不知怎地又陰沉了一分。
季風煙沒有再說什麽,流火也沒有看她,只是胸口像是堵著了一樣,悶悶的。
他的傷快好了,所以……她準備讓他離開了嗎?
不知怎地,這個念頭就竄上了流火的心頭,讓他本就煩亂的心,越發的煩躁了起來,季風煙的沉默,更是讓這種壓抑越演越烈。
片刻之後,流火抬起頭,想要同季風煙說些什麽。
可是就在流火抬起頭,剛剛張開嘴的瞬間,一顆還殘留著余溫的丹藥,卻忽的落入了他的口中,順著他的唇舌滾入喉嚨。
流火微微睜大眼睛,捂著發熱的喉嚨,瞪著他眼前笑眯眯的季風煙。
“剛煉好得,還熱乎著呢。”季風煙看著流火呆愣的表情,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白嫩的小臉。
手感還是這麽好。
“你……”流火有些發愣。
“宮徵羽說這長情花對療傷有不錯的作用,你傷勢雖然快痊愈了,但是多補補,總沒什麽壞處。”季風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