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尚楓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看著四公主稚嫩的言語,他當即上前一步道:“這位小姐,此事與你無關,請你不要插手。”
“與我無關?你又是誰?”季風煙挑眉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隱隱可見此人眉心繚繞著一股黑氣,固然長得一本正氣,卻蓋不住他骨子裡的汙穢。
隻一眼,季風煙就不喜歡這人。
柳尚楓微微抬起下巴道:“在下柳尚楓,是奕琛曾經的師父。”
“曾經?”季風煙輕笑了一聲,“那現在不就已經不是了嗎?”
柳尚楓的嘴角微微抽搐,想他在成名之後,帝都裡便是各大世家都要給他幾分薄面,結果季風煙壓根就不買他的帳,考慮到四公主在場,柳尚楓只能壓下心中的不滿道:“有道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即便如今我已經將奕琛趕了出去,但是作為曾經的師徒,奕琛走錯了路,我也理應引導他走回正道。”
柳尚楓說的一派正氣,可是傳入季風煙的耳中,卻讓她惡心的作嘔。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這般德行,怎可辱了師父二字?
季風煙和奕琛接觸的雖然不多,但是她卻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奕琛的本性純良,雖是怯懦,卻絕無惡心,若是說奕琛為了名利枉顧旁人性命,季風煙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信的。
再者,這段時間,季風煙指導奕琛學習煉丹術,雖然時間尚短,但是奕琛上手極快,便是不那麽積極,卻也已經顯露出了他與煉藥上的天賦。
當日事情究竟如何,即便奕琛從不提及,季風煙觀柳尚楓的模樣,怕是也能猜出一二。
“既然如此,學生犯錯,作為導師的你,難道就不該以身作則,代以受罰嗎?”季風煙挑眉看著柳尚楓,笑盈盈的開口道。
柳尚楓的臉色,頓時一僵,被季風煙給堵的胸口發悶。
“謬論!奕琛歹毒心腸害死旁人,難不成還要我代替他以命償命不成。季小姐,我看你年紀不大,有些話,可不能胡亂出口,否則柳某,必定……”
柳尚楓自以為藥劑師的榮耀極高,剛準備斥責季風煙的無禮。
然……
季風煙看著囉囉嗦嗦,自以為是的柳尚楓,漫不經心道:“我是滅世者。”
“……”柳尚楓尚未說完的話,頓時卡在了嗓子眼裡,一雙眼睛,瞪得老大,難以置信的看著季風煙。
這丫頭……
竟然是滅世者?
季風煙看著柳尚楓一陣青白的臉,“所以,你必定要把我怎樣?”
柳尚楓的後背突的冒出了一片冷汗,打死他,他也沒有想到季風煙竟然有這麽大的來頭。
他不過是一個剛剛成名的藥劑師,如何能和國之棟梁的滅世者相提並論?
本該得意洋洋的柳尚楓,頓時被“滅世者”這三個字砸的眼冒金星,連個屁都不敢放的夾著尾巴縮到了一旁,再不敢和季風煙爭論什麽。
季風煙懶得和柳尚楓這等偽君子囉嗦,這滅世者的身份,唬人的時候,還真挺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