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耀知道蘇文曦只是說說,他知道蘇文曦不想讓今天的呃事情讓別人知道,否則也不會找上自己。
不過從沒有被人威脅過,偶爾有上一次,還怪新鮮。
但直到現在蘇文曦都不從問過他的名字,讓他多少有些不快。
腳下的油門隨著他的心情被猛轟了一下,蘇文曦趕緊抓緊車旁的拉手。
“你幹嘛?”
不過是稍稍利用了一下而已,犯得著這樣,她可沒系安全帶。
“心情不好,發泄情緒,沒看出來?”
安逸耀說著白了蘇文曦一眼,那張似刀刻一般的臉上全是不快。
蘇文曦看後撇了撇嘴,心中暗道,這男人呀,果真喜怒無常,還是少招惹的少,如果不是遇上博雲軒,打死她都不會惹上這麽一個心胸狹隘,情緒反覆的男人。
安逸耀如果知道此事蘇文曦的想法,腳下的油門一定會被踩的更緊。
蘇文曦應該慶幸剛才那話也就是想想,真要說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蘇文曦不接話,安逸耀也不再說,除了些許的引擎聲,一片安靜。、
不過在道路上人越來越少,環境越來越清幽後,蘇文曦坐不住了,她知道現在已經出了A市。
從回到“金琳院”張倩蓮就把她開的很死,哪裡都不讓她去,好不容易讓弓爺爺幫忙,找了個很好的外出機會,沒想到卻這樣被浪費。
原本計劃拿上東西,去見弓爺爺,隨後再找機會看看永安。、
從回國到現在都沒有見到永安,蘇文曦真的很想念他,永安可是文曦在A市最親的親人。
可,這麽好的機會,竟然被身邊這個家夥給破壞,真實火大。
蘇文曦從來都不是一個衝動的人,重生一生更是如此,課遇上安逸耀,她的沉穩,終於收到了抨擊。
“哎,你到底要怎樣?”
蘇文曦都有要爆粗口的想法了,原本她是有一絲感激之情的,現在可是毛都沒有。
“請注意你的稱呼,我不叫‘哎’”
安逸耀到時心情頗好,完全沒有因為蘇文曦的躁動,有任何改變。
如果非要說有,那就是他的心情舒暢了,車速也跟著穩了下來。
“求人幫忙,連名字都不知道,蘇小姐不覺得不妥?”
低沉的語調聽上去很是舒服,少了一絲冰冷,多了一份戲謔。
蘇文曦按下開門鍵,使勁兒拉車門,車門還是微絲不動。
到底是什麽破車,門都不能開,蘇文曦在心中罵著。
安逸耀瞟了一眼身旁的蘇文曦,因為生氣,臉頰有些泛紅,一雙杏目,熠熠閃光,好不賞心悅目。
“怎麽不把頭髮綁上去?”
第一次相見蘇文曦披散的頭髮,劉海全被別到腦後,柔順的頭髮在風中飛舞,那雙寫滿仇恨的眼睛吸引了她。
第二次是通過監控,那天她扎著高高的馬尾,穿著米雙色的羽絨服,合體的牛仔褲襯托出她修長的雙腿,青春活波而不失嫵媚。
可是這一次,安逸耀看了看,微微皺了皺眉。
長而厚的劉海遮住了飽滿的額頭,巴掌大的小臉兒被遮擋的看不清楚,一身深色的休閑裝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嬌媚的身材完全“走形”,不知道這丫頭在搞什麽?
在一旁折騰車門的蘇文曦感到身邊的眼光,不由的轉過來,剛好撞見一雙漆黑璀璨的雙眸。
兩抹紅暈不自覺的泛起。
安逸耀的那雙眼眸深邃不見底,就像是充滿吸力的深潭,只要看到就會不由自主的陷下去。
那刀刻般的臉頰更是無可挑剔,微微揚起的下顎,配上長而挺直的鼻子,還有那張薄而性感的嘴唇,任何一個女人都抵擋不住。
蘇文曦也不例外。
古語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俊朗男子,又怎會不激起女子心中的漣漪。
直到安逸耀的眼中翻出一抹笑意,蘇文曦才回過神兒。
不過這在安逸耀眼中已經很難得,一般女人,這個時候早就不顧一切的撲上來,像蘇文曦如此淡定的還真是頭一人。
他不喜歡矯揉造作,一味花癡的女人。
為了挽回面子,蘇文曦直接突出三個字:“要你管!”
以致於都沒有思考,為什麽安逸耀會那麽問,從回到“金琳院”她就再也沒有把頭啊扎上去,安逸耀又怎麽會見過她將頭髮扎上去的樣子,除非以前他們見過。
可,現在的蘇文曦卻沒有思考。
知道身邊這位很是霸道,不會隨意放他離開,蘇文曦也沒有在折騰。
安逸耀也好脾氣的沒有在問,頭一扭,專心的開著車。
直到來到一間別墅面前,汽車才停下,優雅的松開安全帶,摁下遙控,隨著“啪”的一聲,立馬有人來打開車門。
走了這麽久,蘇文曦就算在本事也沒辦法自己離開,既來之,則安之,相信他也不會把自己怎樣,就是張倩蓮那邊需要費些功夫。
“少爺,您來了!”
隨著安逸耀下車,一位五十多歲的老人,走了過來,親昵的問道,隨後有些震驚的看了看蘇文曦。
蘇文曦禮貌的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老者臉上的笑意越盛。
“少爺,這位是?”
“蘇文曦!”
安逸耀說完大跨步的往裡走去,蘇文曦直接撇了撇嘴,對安逸耀知道她名字這件事倒是有些好奇。
“蘇小姐請!”
不允許蘇文曦多想,老者則禮貌的邀請她,蘇文曦隻的禮貌的點了點頭隨後跟著走進去。
裡面好大,環境也好美。
佔地面積不亞於整個“水雲間”,不同的是“水雲間”是別墅群,而這裡隻此一家。
高樹聳立,有快掉光葉子的法國桐,也有生機盎然的雪松,有翠綠欲滴的四季青,也有花團錦簇的各色月季,假山,亭閣……竟然還有小鹿,蘇文曦徹底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
怎樣的人家才會有如此豪華的別墅。
“蘇小姐,我家少爺性子淡,心卻好的很,典型的外冷內熱!”
那位五十多歲的老人邊走邊說,蘇文曦不讚同的撇了撇嘴。
對方是不是外冷內熱,她不需要知道,不過性子可不是一個簡單的“淡”,簡直有些暴虐,她的手腕到現在還疼,想到這人,蘇文曦下意思的揉了揉仍有些酸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