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張倩蓮已經和博春亮早就說過,上次方嫣然突發情況,張倩蓮也向博雲軒暗示過這件事,博雲軒倒是沒有反對。
這已經讓張倩蓮很滿意了。
其實就算博雲軒不滿意也於事無補,畢竟以張倩蓮和博春亮的關系,博春亮也不會讓博雲軒不同意。
博春亮過好日子過慣了,一定不想再過回原來的窮日子。
“嫣兒,軒兒那邊你就放心,他要是不願意,媽也舍不得把你交給他不是,媽可就你這麽一個女兒!”
方嫣然聽了這話,心中喜滋滋,當下也定了注意,不管怎樣霍思明不能放棄,該爭取還是要爭取的,就算爭取不到也有博雲軒,說出去也不會掉面兒。
細細想來,上次集團舞會公開被安逸耀放了鴿子,如果不是博雲軒,都不知道該怎麽收場,這麽一想,方嫣然也覺的博雲軒對自己有意思。
就說嘛,憑她這樣的的姿色,怎麽會沒有男子喜歡,說不準博雲軒早就對自己有好感了,一想到這些,方嫣然就高興的不得了。
將頭埋到張倩蓮懷中,嬌滴滴的說了聲:“嫣兒都聽媽媽的!”
張倩蓮聽後,滿意的拍了拍方嫣然的肩膀,辛辛苦苦培養多年,她的嫣兒果真還是聽話,只要嫣兒聽自己的,一切都能實現。
蘇文曦你就等著看吧,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一條小泥鰍怎麽翻也翻不出大浪花兒。
張倩蓮和方嫣然母女兩人又坐了一會兒,等方文生回來後,方嫣然懂事的回到二樓臥室,張倩蓮則和方文生說了自己的打算,不過因著蘇文曦和方文生的關系,張倩蓮說話便多了好多試探。
“文生,快要過年了,是不是該把永安接回來了?曦兒回來好長時間,都沒有見到永安,上次還給我說想要接永安去‘溢香園’住兩天呢,因著沒給你說,我也沒敢答應。”
“她竟然讓永安去‘溢香園’?真是異想天開!”
方文生脫口而出說了這句話,張倩蓮微微愣了愣,怎麽感覺方文生對蘇文曦竟然有仇視之情呢?
蘇文曦也是他的女兒呀!
張倩蓮有些摸不著頭緒,不過也好,方文生對蘇文曦不喜,她的嫣兒就沾光了。
“文生,其實曦兒的要求也不算過分,你要是不想讓永安去‘溢香園’,年前讓曦兒過來也好,這樣咱們一家人也能團圓團圓。”
張倩蓮滿臉笑容,說著違心的話,一雙眼睛卻是不敢錯過方文生的任何表情。
總覺得面前的方文生有些陌生,這種感覺六年前也有,只不過那時張倩蓮因為能入住“金琳院”沾沾自喜,沒有深究,現在想來的確有些奇怪。
比如當年雖然是她在背後攛掇方文生將蘇文曦送到國外,可要是方文生不答應,她也沒辦法,因著要考慮當時董事會那些老東西的情緒,她張倩蓮可沒少想辦法。
又因為送走的是方文生的女兒,也怕方文生對她有什麽芥蒂,來到“金琳院”每天都是戰戰兢兢,只怕方文生有個不高興。
現在想想,方文生說不定是把自己當槍使了,蘇文曦去國外六年,方文生沒有問過一次,為蘇文曦接風時,方文生也沒有太大的情緒,對蘇文曦都沒有對她的嫣兒好,現在也是,口口聲聲都是她,甚至連蘇文曦的名字都不願意提。
一副非常不喜歡蘇文曦的樣子,甚至是不希望蘇文曦和蘇永安見面,前段時間為了阻止姐弟兩見面,更是把永安送到香港,眼看著過年了,也沒有一句想讓姐弟兩見面的意思,由不得張倩蓮不懷疑。
這可不像是親生父女應有的關系。
不過這正是張倩蓮想要的,原本還害怕蘇文曦回來會,方文生會對嫣兒的愛少一些,沒想到不但沒少,反倒愛的更多。
最起碼開過年就讓嫣兒到公司實習的事兒,方文生就答應了下來,卻始終沒有開口說讓蘇文曦也去的話。
這讓張倩蓮很開心。
方文生聽到張倩蓮的那句“讓一家人團團圓圓”微微頓了頓,隨後拿起面前的香煙,張倩蓮趕緊點著火兒。
“文生,曦兒怎麽都是蘇家的長女,於情於理年夜飯都得一起吃,可不能因為這的落下口實!”不管怎樣都必須讓蘇文曦回來吃頓年夜飯。
方文生沒有吭聲,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張倩蓮靜靜的在一旁看著,她知道方文生現在一定在思考。
良久才看到方文生點頭,張倩蓮的心才落到肚子裡。
“老爺忙了一天,一定累壞了,洗澡水已經放好,泡個澡解解乏!”
方文生淡淡的硬了一身,隨後起身,張倩蓮趕緊上前幫忙解開西裝的扣子,隨後又忙著拿出睡衣,“金琳院”有很多傭人,但方文生的一切張倩蓮從來不假人手,這也是讓方文生最滿意的。
朝著張倩蓮點了點頭,方文生走進浴室。
溫熱的洗澡水讓人容易放松,因著剛才提到蘇文曦,方文生想了很多,最多的就是蘇白雪,那個高高在上,清麗脫俗的女子。
這一生,方文生都沒有想到會娶到那麽好的女子,長相好,身世好,對人也溫柔,可卻在對他時總是不冷不熱,方文生承認為了得到蘇白雪,他是用了一些下三濫的手段,可那也都是因為愛,可是蘇白雪呢,從來沒有把他放到眼裡,如果不是蘇白雪對自己冷漠,他又怎麽會找上張倩蓮?
即便是忍受了平常男人不能忍受的侮辱後,蘇白雪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如果不是這樣,方文生怎麽會在一次醉酒後強迫她,如果不強迫她,怎麽會有永安。
一個男人的尊嚴,就這樣被蘇白雪深深的踐踏,所有方文生不喜歡蘇文曦,連帶的也不喜歡蘇永安,只是蘇永安畢竟是自己親生骨肉,在情感上方文生還是心疼一些。
靜靜的躺在澡盆裡,享受按摩浴缸帶來的舒適,使盡全力趕走那些煩人的思緒。
這些事兒,是方文生這一生都不會對他人說起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