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倩蓮這麽辛苦籌謀為了什麽,還不是希望她的嫣兒能出人頭地,還不是希望她自己能成為名正言順的蘇氏集團的女主人,可是她這個女兒呢,竟然向要一個人單飛,不管她這個做媽的,這讓張倩蓮怎麽能不傷心?
方嫣然也感覺到張倩蓮的冷漠,原本還想哭訴的想法也徹底歇了下來,垂下眼簾,讓人張倩蓮看不到她眼中的情緒,隨後把身子從張倩蓮的懷裡撤了出來。
“媽,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方嫣然說完離開了沙發,直接向二樓走去,一轉過身,眼中那股恨意就怎麽也掩飾不住。
看看吧,這就是口口聲聲疼自己的媽媽,明明剛才剛到了自己臉上的紅印子,竟然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說,平時總說什麽做一切都是為了她,說白了還不是為了張倩蓮她自己。
方嫣然每走一步,對張倩蓮的恨就更深一層。
說到底自己也就是她那親愛的媽媽手中的一枚棋子,用的著的時候盡心呵護,用不著的時候直接棄到一旁,有這樣的媽媽,真不是知道是她方嫣然福,還是她方嫣然的禍?
回到臥室,直接放好洗澡水,方嫣然把自己全部泡到水裡,現在這個時間點兒,已經過了午飯的時間,她連一口米都沒有吃上,肚子自然餓的咕咕響,可是她那可敬的媽媽呢,竟然沒有問一句:
嫣兒,你吃了嗎?
越想越傷心,眼淚水者臉頰汩汩流下,方嫣然從來不知道她還能這樣靜靜的流淚?
在蘇文曦回來之前,方嫣然從來不知道什麽叫流淚,自從蘇文曦回來後,好像就沒有斷過流淚,如果張倩蓮當初不讓蘇文曦回來,該多好,現在的她,還是A市出名的才女,還在“柏林商學院”讀著她的經商管理,可是現在呢,一切都變了。
而這變化的原因,全都來自她那可敬可親的媽媽,方嫣然有些想不明白,張倩蓮當初讓蘇文曦回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是為了蘇文曦手中的股份嗎,可是直到現在,怎麽連個股份的文件都沒有見到一眼?
是為了讓蘇文曦給她方嫣然做鋪路石嗎,可是為什麽蘇文曦越活越瀟灑,越活越精彩,而她方嫣然反而是越活越可憐,越活越沒有地位?
這一刻,方嫣然甚至懷疑,她自己到底是不是張倩蓮的女兒?
在澡盆裡不知道泡了多長時間,直到水有些涼了,方嫣然才從裡面出來,隨後懨懨的躺在床上,連衣服都沒有換。
方嫣然覺得也沒有換衣服的必要了,反正去蘇氏還是在原來的公關部,她一下都不想去,對外說是公關部經理的助理,說白了也就是個跑腿的,以前爸爸在公司尚且改變不了這一現狀,現在蘇憶星當家,方嫣然不認為情況會比以前好。
學校也是去不成了,弓志宏在方嫣然第一天去蘇氏公關部上班的時候,就說了讓方嫣然專心學習不要一心兩用,實際學習更好於理論積累,然後弓志宏就借著這麽一個滑稽的理由,取消方嫣然上學的資格。
說道底,她方嫣然現在就是連蘇文曦身邊的那個丫頭玉宇都不如,方嫣然知道今天之所以沒有見到玉宇,是因為玉宇去上學了,可是她呢,只能這麽在家躺著。
因為這件事方嫣然也找張倩蓮談過,甚至鬧過,哭過,不過張倩蓮卻說:嫣兒,家有三件事,先從緊出來,最可恨的是方嫣然竟然信了,一想到這些,方嫣然就恨的不能。
方嫣然不理解,張倩蓮的腦袋裡到底想些什麽?過去的自己到底想些什麽?
怎麽會什麽都聽她那個媽的,可是現在呢,她那個媽媽那會明明看到自己臉上的巴掌印,硬是一句話都沒有說,想一想都覺得心酸。
如果不是肚子餓,方嫣然保證,她絕對不會下樓更不會聽到張倩蓮和蓮嫂的對話。
“太太,老爺醒了,喝了您給燉的雞湯,氣色也不錯,不出三天,老爺一定就能出院了,到時候,看蘇文曦那小賤人還能翻出什麽花兒來?”
蓮嫂說這話時滿臉的得意,張倩蓮也是滿臉的高興。
剛剛下到樓梯拐角的方嫣然聽到這一消息,也是開心的不行,只要爸爸醒了,好日子就要來了,關於爸爸突然得病的情況,方嫣然也聽張倩蓮分析過好多次,說不準真的跟蘇文曦有關,如果真是這樣,爸爸醒了,蘇文曦可就要遭了。
剛才鬱結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只要爸爸醒了,其他的事情都不不事兒,反正那些人讓她方嫣然受苦,受罪,她方嫣然都要統統還回去,正要跑下去和張倩蓮分享這種喜悅的心情,沒想到卻聽到張倩蓮這樣說。
“蓮嫂這件事不要告訴嫣兒,那丫頭,現在心思大得很,連我這個做媽的都不直到她想要幹什麽。”
蓮嫂聽話的點了點頭,隨後也把剛才在門口遇到博雲軒和方嫣然的事情給張倩蓮說了一遍。
“難怪那會看到嫣兒臉上有很紅的巴掌印,一定是博雲軒給的。”
太太需不需要把博雲軒叫過來,怎麽說嫣兒小姐也是她的未婚妻,這樣對小姐怕是不好。
“不用,嫣兒性子驕縱,也得有人管管她,否則以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非得惹亂子不可!”
蓮嫂剛才說那話也就是試探一下,果真太太已經對小姐有些芥蒂,這樣就好,要知道方嫣然平時總是目中無人,蓮嫂早就看方嫣然不爽了,不過因著太太疼愛的原因,好些氣也是硬硬的吞到肚子裡,這下可好了。
方嫣然原本聽到蓮嫂那句話,對張倩蓮還有些希冀,但聽到張倩蓮的話後,徹底對張倩蓮失去了希望。
張倩蓮說白了,我方嫣然現在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好要意思說讓我受教訓?
爸爸好了,我方嫣然不會一直都這樣下去的,原本想要下去吃點兒東西,聽了這番話,方嫣然也徹底歇了心思,又悄悄地回到二樓的臥室,隨後撥通大廳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