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余笙立即就激動的劃著輪椅要出去。
可是盛北爵已經將水杯遞到她唇邊:“聽話,喝完再走。”
看著他霸道卻又不失溫柔的神情,余笙眼神閃爍一下,接過水杯咕嚕喝了幾大口。
到了醫院,醫生檢查一番後,確定余笙腿上的石膏已經可以拆掉。
“盛先生,余小姐的傷恢復得很好,已經可以正常走路了,只要沒有劇烈的運動就好。”
聽見醫生的話,余笙簡直不敢相信。
看著腫了一個多月的腿變得輕松自如,她幾乎都不敢站起來。
直到一隻大手忽然橫在她的腰上,穩穩的將她扶了起來。
他溫熱的大手摟著她的腰,緊緊的抱著她,嗓音溫柔至極:“走幾步試試?”
在輪椅上坐了太久,余笙一時間都幾乎不敢邁出腳步。
看到盛北爵鼓勵的眼神,她才有些顫抖地抬腳。
在盛北爵的攙扶下,她一直走到門口。
“還疼嗎?”他低低的問。
“不疼!”余笙一臉興奮地搖頭,她推開盛北爵的手臂,自己走了幾步。
可是她的步伐跨得有些大,等她感覺到腳下一崴的時候,人已經被一隻大手扯了過去。
“怎麽這麽不小心?”他把她按在自己胸口,眉頭緊蹙著。
余笙渾身一僵,匐在他胸膛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她忽然有些恍惚。
她愣在那裡,一直仰頭靠著他,就連要推開他都忘記了。
須臾,盛北爵才將她放開,摁著她坐在椅子上:“看看她的腳有沒有崴?”
感受著男人按在她肩上的大手,余笙忽然覺得自己一點都不害怕了。
她垂下眼,嗅聞著他身上清冽的氣味,一瞬覺得自己好像沉迷在了這種味道裡一樣。
醫生檢查過後說沒事,又囑咐了一些注意的東西。
盛北爵的手臂也已經康復得七七八八了,可是石膏雖然拆掉了,那兩枚鋼釘卻還是不能取出來。
“盛先生,您的手臂還是……”
醫生剛啟唇,盛北爵就擺了擺手,然後轉身對阿起道。
“你帶小笙先出去。”
余笙愣了一下,阿起卻已經開了門。
看見門被關上,盛北爵直接開門見山:“還需要多久才可以完全痊愈?”
那醫生一臉的凝重:“盛先生,雖然您的傷已經恢復了七八成,但切不可像以前一樣負重物了,那兩枚鋼釘,至少需要一年以後才能取出來。這段時間最好小心保護好,不能再受傷了。”
盛北爵沒什麽表情的嗯了一聲:“她需要多久才能完全恢復?”
醫生愣了一下之後,慢悠悠回答:“一個月左右就能像以前一樣了,不過這段時間不能劇烈運動。”
…………
這邊,病房門口。
余笙很好奇盛北爵為什麽會突然把自己趕出來,看了眼阿起的木頭臉,她戳了戳他的衣角:“阿起,你知道三叔他的手臂怎麽了嗎?很嚴重?”
阿起忽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半晌,他點了點頭,本來想回答余笙,但想到盛北爵知道了肯定會發怒,於是問了她一句:“小姐,你覺得先生對你好嗎?”
看著他認真的表情,余笙心裡忽然有些亂。
她扭過頭盯著窗外:“……你怎麽突然問這樣的問題?”
“先生他對你很好,他為你做了很多。”
余笙不明白阿起為什麽總說盛北爵對她好,他到底做了些什麽,可以讓阿起三番五次的在她面前提起。
這段時間以來,在她發現自己對盛北爵產生那種奇怪的感情以後,心裡本來就已經夠亂的了,聽了阿起這樣的話,她越發覺得心裡如同亂麻纏繞。
“我知道他這些年來撫養我很不容易,我現在也長大了,我以後會讓他少操心的。”
“小姐,你不懂,先生他……”
“阿起,你閉嘴!”
阿起的話還未說完,身後就響起盛北爵冷厲的低斥。
他快步走過來,神色冷凝的盯著他:“不該管的事別管,去備車!”
他要她心裡真的將他裝進去,而不是因為那些感動。
阿起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余笙的眼神落在他手臂上,想起剛才那醫生的表情,她聲音有些悶悶的問。
“你的手臂還好嗎?”
盛北爵用力活動了下手臂,淡淡撇唇:“你覺得呢?”
余笙被他那種溢滿溫柔的眼神看得心尖一顫,嘟囔一句:“走了,回家了……”
看著她快步離開,盛北爵按了按有絲輕痛的手臂,大步流星的追上去,大手一下子攥住她的手腕:“聽醫生的話,走慢一點。”
余笙下意識的就將他甩開,努嘴道:“我知道了,慢點就慢點……”
因為剛才阿起的話,她心裡忽然亂成一團糟。
她在想,她這段時間同盛北爵是不是有點太過親近了?
…………
雖然余笙的腿已經好了,但還是被盛北爵拉著去了公司。
看見男人接了內線說要去開會,余笙立即可憐兮兮的跑到他身邊。
“三叔,你都要去開會了,能不能讓我出去玩一會兒?”
他盯著她:“去哪裡玩?”
“隨便去哪裡都可以,你一開會肯定又是好幾個小時,我一個人會悶死。”
盛北爵將自己的筆記本拿給她,捏捏她的鼻尖:“我給你下載了幾個遊戲,乖,你先自己玩一會兒。”
余笙立即撇嘴:“一點都不好玩,我就想出去走走,隨便去哪裡都行,都悶了一個多月了,再不出去人都要發霉了。”
盛北爵蹙了蹙眉,沉吟片刻後,終於點頭:“我讓阿起陪你去,可以?”
余笙立即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點頭:“好啊好啊!只要能讓我出去就行!”
盛北爵無奈的歎口氣,喊了阿起進來。
每次看見她楚楚可憐的委屈表情,他心裡就柔軟得一塌糊塗,就什麽都可以妥協。
助理室裡——
看著余笙和阿起進了電梯,霍佳音緊跟著敲門進來。
“爵,我臨時有點事,等下的會議能請個假嗎?”
盛北爵拿了文件,連眼神都沒有落在她身上,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個字之後,就轉身離開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