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余家作惡在先,為什麽所有的罪名都要先生來承受?
余景儒和余宗然父子兩,他們都做過些什麽,難道他們心裡就不會不安嗎?
盛北爵苦澀的笑笑,歎口氣。
他確實有所圖謀,他想圖的,想謀的,只有那個丫頭。
而余景儒和余宗然最害怕的,應該就是他對余笙動心思。
“我委屈一點不算什麽,我主要是見不得小笙哭。你先去辦吧,到時他們見面了再說。”
“小姐對宗然先生的感情很深,如果他們見了面,小姐她……”後面的話,阿起沒勇氣說出口。
“她會相信余宗然是不是?”
盛北爵坐在椅子上,低頭沉思著:“我早就猜到了,可所有事情都必須有個結果,她現在不知道,以後也會知道的……”
“先生……”
盛北爵眉頭蹙起,暗沉深眸裡的決然泛起冷意。
“先去辦吧,你要跟他說清楚條件,他見了小笙若敢亂說什麽,就把他當年犯下的罪行全部揭露出來,讓他真正的到監獄裡懺悔去。他該怎麽選擇,那是他自己的事。”
不管怎麽樣,他得先讓那丫頭高興起來。
“先生,還有一件事,霍市長說過幾天想約你吃個飯。”
霍禦景?
盛北爵臉色瞬間暗沉下來。
難道這家夥是想為霍佳音這個妹妹出面?
…………
越是臨近生日,余笙心裡就越緊張。
這個生日不同於以往那幾個生日,因為以前她不知道盛北爵的心思。
可是現在她知道了,他還告訴她,等到她長成18歲,就要把她變成他的女人。
雖然她現在已經不抗拒盛北爵,甚至還對他有些依賴。
可只要一想到他們之間會發生那種事,她就覺得不可思議。
如果盛北爵不是她的叔叔,她想她會喜歡他。
可那又怎麽樣?根本沒有這個如果。
她不想回家,也害怕回家……
她覺得現在的盛北爵就像一頭餓狼,而自己就是他眼中的獵物。
等到月圓之時,他就會張開血盆大口把她吃掉……
如果他不做那件事,也許她會很喜歡待在他身邊。
就像這段時間一樣,他對她不逾越的親熱,她就不會排斥。
盯著窗外嘰嘰喳喳的小鳥,余笙心裡有羨慕,也有猶豫……
…………
很快到了生日前一天。
放學後,余笙來到學校門口,看見那輛黑壓壓的座駕,心裡莫名的難受。
老馮笑眯眯的打開車門,盯著她:“小姐,快上車吧,車裡暖和。”
余笙吸了吸鼻子,並沒有上車。
“馮叔叔,我想自己散會兒步,您先回去吧。”
看著她轉身就走,老馮忙關上車門追上去:“小姐,你要去哪兒?”
余笙拿白茸茸的大耳包裹住兩隻冰涼的耳朵,心裡亂糟糟的:“我就隨便散會兒步,等會兒就會回去的,馮叔叔您別跟著我了。”
“小姐,你要散步,家裡有花園,這麽冷的天,你要是凍著了怎麽辦?”
家裡家裡……家裡的花園除了些花花草草還有什麽?
不管老馮在後面的呼喊,余笙一鼓作氣向前跑去。
老馮追了幾分鍾就氣喘籲籲,又趕緊回車上開車跟著她。
走了好久,余笙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兒。
雖然她在這城市裡生活了這麽多年,但她對這座城市一點都不了解。
如果不是有路牌,她都不知道自己現在站在哪一條街道。
過了會兒,余笙瞥見對面街道有一家蛋糕店。
透明的玻璃櫥窗上擺著各色各樣的蛋糕,很是漂亮,她瞬間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也不知道明天她會度過一個怎麽樣的生日,還不如她現在給自己一點安慰。
可她剛準備過馬路,就看見櫥窗前出現了一道挺拔的背影。
就算那人背對著她,她也還是能一眼認出,那是盛北爵。
他來這裡幹什麽?
售貨員是個年輕女孩,那男人不知道彎腰跟女孩說了什麽,頓時惹得女孩掩唇直笑,羞的連臉都垂了下去。
哼!這個老男人!
他其實是不是就喜歡年輕的漂亮女孩?
他就連一個路人都不放過嗎?
死盛北爵,現在不是已經下班了嗎?
他就不能安分點快回家嗎?
又跑來這裡做什麽?
她咬緊牙齒,想著自己應該馬上離開,可腳下仿佛被粘了膠水一般,怎麽都挪不動了。
她倒要看看,那個死男人還要和那女孩調笑到幾時?
…………
馬路對面。
盛北爵剛來到蛋糕店,就彎腰直指向最裡面一個雙層的櫻桃草莓蛋糕。
在櫥窗前守著的售貨員看見男人英俊的面孔,瞬時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那些電視新聞總愛圍著他報道,女孩沒想到她今天會遇到一個大活人。
“先生……請問,請問您需要點什麽?”
盛北爵蹙眉往裡面掃了眼:“這家店換老板了?”
以前那幾年,余笙每年過生日時的蛋糕,他都是在這裡定做的,她最喜歡櫻桃草莓兩個口味。
平時不是生日的時候,他也會偶爾帶一點糕點回去給她,每次她都能高興好久。
“沒有的,先生,老板是我爸爸,今天我負責看店。”
“那就老規矩,櫻桃和草莓口味的雙層蛋糕,明天晚上八點之前做好,送到雲間水莊。”
“您就是我爸爸說說過的那位客人嗎?他說您今天肯定會過來訂蛋糕。”
盛北爵盯著那個蛋糕,唇角漾起淺笑:“對,她喜歡。”
看著男人淺笑的樣子,那女孩差點就要被迷暈了。
盛北爵從錢包裡掏出一遝錢遞過去:“不要遲到,明天八點之前。”
轉身的時候,手機正好響起來,他不耐煩地掛掉,轉而飛快地摁下另一串數字。
余笙正氣呼呼的瞪著對面的男人,包裡的手機就跟著響起來。
看著屏幕上閃爍的‘老男人’三個字,她心裡越發來氣。
她剛要掛掉,卻又大眼一轉,按下接聽鍵。
她倒要看看他會說什麽!
“小糊塗蛋,在哪兒?”
余笙沒好氣:“當然是在車上。”
盛北爵抬腕看了眼時間:“快回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