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季安安被一直灌水，隻感覺肚子漲漲的。

  醫生提取她的血液和唾沫檢查，藥效很淡，而且是第一天，對身體沒有大礙。

  北冥少璽低聲吼問，再三確認她沒有事，才叫醫生滾出去！

  “不喝了，我喝不下了。”

  她感覺打一下飽嗝，水就湧出來，漲得難受。

  北冥少璽抓起水杯粉碎在地！

  季安安腦子一空，那是……她親手給他做的馬克杯。

  “難受？你還知道難受？”北冥少璽扯唇冷笑了起來，“在對我使用苦肉計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別人的感受？！”

  季安安詫然地閉了閉眼，又……變成了苦肉計……

  “還是，為了顧南城的碧璽，你不要命了。寧死也要逼我？”

  “是你討厭這個孩子——我就拿掉他的——”

  “醫生說的話你沒聽見？拿掉它會大流血死掉！我叫你別輕舉妄動，我的話你聽進去了？你就想早點把我氣瞎，你好滾蛋是麽？”

  眼見著他就要發病，季安安拿出藥，送到他嘴邊。

  北冥少璽一陣一陣地壓抑下去怒氣，打掉她的手，不肯吃藥。

  “那你要我怎麽辦？拿掉孩子你生氣，不拿掉你也難受。留著我在莊園裡你不舒服，我走了，你又要把我抓回來。這樣熬下去，什麽時候才能解脫？”

  “才三天，你就覺得熬下去難受，就想要解脫了？”北冥少璽扯著兩顆紐扣，“季安安，我告訴你這只是折磨的開始！接下來時間還很長！你不是說，留在我身邊不管我怎麽罵你、打你，你也不會走？嗯？現在你是想要滾了？你說的話，什麽時候算數過？你他-媽-的每次對我的承諾都是放屁的，說了好玩的？”

  “不是……我沒有要走。”如果想走，就不會一直住在這裡了。

  “那就證明給我看，看你對我說的話，有幾分真假。你的承諾，有幾條能做到。愛我，不是你在杯子上刻幾個字，嘴巴說說就算數。真愛我，就應該像我這樣，不管怎麽被你傷害、利用，也沒停止過繼續愛，沒想過離開。每次靠近你，你都在用刀扎我，鮮血淋漓我還是走向你——”

  季安安攥著掌心，他的愛太瘋狂，陷入一個死循環的僵局。

  不肯放下好好愛，也不肯讓她離開。

  就像兩隻刺蝟依偎取暖，又互相刺傷！

  “你想怎樣，北冥少璽……不管你怎樣，我答應你的不會走。你怎麽折磨我你才會開心，你滿意就好了。”季安安聽懂他的意思，他的怨氣太重，一直想要她償還，“你對我的好，我都在學著怎麽做……我會做得更好。”

  北冥少璽嘴角掠起一抹詭譎：“什麽時候你讓我相信你愛我，藍碧璽我就給你。”

  “……”

  “季安安，我說的話從來不變。我等著你感動我，讓我這個魔鬼心甘情願再把心掏給你。”

  這段感情，她從來沒有試著做過挽救。

  他說的對，她受傷了、疼了，只會自私地想要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