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多數外國人來說,皮爾森這個名字或許很陌生。但要說到皮爾森啤酒,想必不少人都會恍然大悟的反應過來。
相較捷克眾多以建築或中世紀古跡聞名的城鎮,皮爾森顯得與眾不同,它是西捷克州的中心都市,以汽車工業及啤酒製造業聞名,捷克3大名酒之一的啤酒發源於此、東歐知名汽車品牌“SKODA”製造廠也設在此地。
而這些產業,多半都是羅斯柴爾德家族旗下的資產。
而這數以億計的產業,其中就包括這座聞名世界的皮爾森猶太教會堂。雖然在二戰中幾乎毀於納粹之手,但大半個世紀過去了,這座古老的教堂已經得到了修繕。雖然少了幾分歷史的厚重,但外觀已經與曾經的那個教堂相差無幾了。
教堂中,三三兩兩的猶太人們在做著禱告。長胡子的司會輕撫著手中的《托辣》,用希伯來文誦讀著不知名的禱詞。牆邊鑲嵌著黃銅色的燈架,蠟燭搖曳著星星點點的火光,晃動著三三兩兩的陰影。
教堂的背後有一扇厚重的木門,在門把手的下方,銘刻著拇指甲蓋大小的全知之眼。穿過木門是一道螺旋的走廊,乾燥的青石磚台階直通地下。走廊的盡頭是一座酒窖,酒窖的側面是一道石牆。石牆不可從外打開,外面的人只有通過對上特殊的口令,才能由裡面的人開門。
穿過石門後,空間豁然開朗,教堂的地下別有一番洞天。地上鋪著價值勝過黃金、鑽石的波斯地毯,四周陳列著紅木與紫衫木雕琢的家具,桌上擺放著上了年月的銀質器皿,無不彰顯著奢侈與華貴。
這裡是整座教堂的“心臟”,也是共濟會的心臟。
在這座房間的盡頭,是一座會議室。會議室的門開著,門口站著一位年輕人。原本這裡應該站著兩個人,不過其中一位永遠地留了北美,現在只剩下了一位。
在召開秘密會議時,他們是守護盟約的守門人。
在秘密會議需要時,他們則是狩獵仇敵的獵犬。
歷史上他們出手的次數不多,但卻很少失手過。其中比較出名的有肯尼迪與115名相關證人,以及南北戰爭的英雄林肯,這些都是他們的傑作之一。
不過說來也巧,一個世紀以來他們隻失手過三次。
除了那位橫掃歐洲的元首,其余兩位都是華國人。
會議桌前,十三位共濟會三十三度會員已經就坐,坐在首位的尊主掃視了會議桌一眼,目光停留在了屬於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席位上的“陌生人”。
“卡門呢?”
“他在瑞典辦事,暫時來不了。”詹姆斯·羅斯柴爾德十指在桌上交叉,手指上的金戒指在蠟燭的照耀下閃閃發光,“我親愛的哥哥讓我代表羅斯柴爾德家族出席這次會議,他總算意識到了我的作用。”
十三個家族的直系血清,都將自動成為33度會員,但就如33度會員不只是十三大家族一樣,並非所有33度會員都有資格出席這種級別的會議。
能夠在會議桌上發言的,只有十三大家族的家主或繼承人而已。
會議桌前的幾名會員相視了一眼,紛紛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古怪的表情。
羅斯柴爾德家族身為歐洲財團之首,這位詹姆斯先生他們當然不會沒有見過。身為老羅斯柴爾德的小兒子,這位詹姆斯先生同樣有著一定程度的繼承權。不過相比起他的哥哥,這位詹姆斯的才能顯然稱不上是出眾,或者說他的才能不在經商這一塊兒,而是在女人的肚皮上。即使是他一直在極力證明自己的才能不遜色於他的兄長,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與卡門的差距。
單從他嘴角那掩飾不住的得意來看,兩者的才能就不在一條水平線上。
沒有將視線停留在他身上太久,尊主收回了視線,將主意放回到會議本身上。
“相信諸位在來之前肯定已經清楚了,我們同胞在北美的行動失敗了。”
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不好看,除了那位剛獲準參加這種代表家族的高級別會議,急於在眾多盟友面前證明自己的詹姆斯先生。
尊主的話音剛落,詹姆斯·羅斯柴爾德立刻站起身來,用鼓舞人心地語氣開口道。
“諸位,現在可不是消沉的時候,我們應該制定更有效的計劃,將這個威脅到我們偉大意志的萌芽,扼殺在搖籃中。我提議,我們應該直接對科羅島出手,那裡是未來人集團的根基。只要煽動新國人民對未來人集團的仇視,我們就能在新國培植親歐勢力,煽動起義,讓未來人集團的勢力消耗在內戰……”
坐在詹姆斯對面的克虜伯家族代表微微皺眉,與旁邊的布魯斯家族代表對視了一眼,各自都從彼此的眼中看見了一絲無奈。
煽動起義?談何容易。
未來人集團在新國擁有難以想象的威望。以前共濟會不是沒有考慮過,通過向新國輸送難民、非洲人的做法,拖垮新國的經濟,從而動搖未來人集團能夠保持壟斷地位的根本。
然而新國政府根本就不買帳,或者說民.族主義盛興亞洲根本就沒有普世情懷。就算他們有試著煽動人.權組織抗議,但新國政府根本就沒有將他們當回事兒。
三十三度會員的集會可不是公司的例行晨會,這種慷慨激昂的演講沒有任何意義,這次會議需要討論的是如何應對共濟會在北美的頹勢,以及摩根家族為首的WASP財團,對高盛集團的收購。
對方連刺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使了出來,顯然已經打算徹底與北美猶太人財團撕破臉,不會再顧及手段了。如果高盛集團被摩根士丹利並購,共濟會將被一腳踢出華爾街,在北美的產業都將受到難以估量的影響!
不過他們其實也沒資格說這話,畢竟率先使出這種手段的可不是對方。
“羅斯柴爾德先生,可以了。”尊主微笑著向詹姆斯點了點頭,友好地示意他坐回去。
雖然還想說些什麽,但見尊主都已經這麽說了,詹姆斯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聳了聳肩,老實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我們應該討論些更有建設性的問題,北美的盟友需要我們支援。現在的麻煩事美國政府,如果美國外國投資委員會執意為我們的資本劃定界限,盛克斯家族勢必難以抵擋來自WASP財團的圍攻。”克虜伯家族的代表站了起來,環視了在座的盟友一眼,沉聲說道,“我們可以從WTO入手,指控美國在高盛集團收購案中涉嫌地方保護主.義,對來自歐洲的投資者設置障礙。”
“只要歐洲的資本能夠進入華爾街,保住高盛不是什麽難事。萊曼兄弟的悲劇,絕對不能重演!”
“至於未來人集團,我們可以嘗試著與他們接觸,釋放緩和的信號。俄羅斯在烏克蘭問題上步步緊逼,北美的盟友受到重創,現在不是收拾他們的最好時機。我們可以先將他們往後放一放,以歐洲市場為誘餌,他們應該不會拒絕我們。”
包括坐在首位的尊主在內,在座的各家族代表紛紛點了點頭。
歐洲財團積累了幾個世紀的財富,想要拿出幾百億美元保住高盛集團根本不是什麽難事兒。就以各大礦業巨頭在全球持有的礦產,他們手中的財富都是以萬億為單位來計算。
至於未來人集團,只要是商人,誰會和錢過不去?雖然雙方之間存在著一些“小小”的不愉快,但以前雙方的摩擦也不少不是嗎?既然他們以前能選擇隱忍,沒有理由他們這次不會做出和以前一樣的選擇。
只要稍微拋出點餌食就行了,沒準還能將他們拉攏到自己這邊……
“我讚同克虜伯先生的提議。”
“我反對,我們已經與未來人集團站在了不死不休的對立面上,如果這時候我們做出讓步,他們也不一定會接受我們的好意。”
“我們可以先釋放友善的信號,穩住未來人集團,或者俄羅斯。同時面對太多的敵人不是明智之舉,我們必須先解決北美的問題,再考慮其他的。”
“不能放棄對江晨的刺殺,不過下次我們必須做的隱晦點!只要未來人集團沒了他,根本不算什麽。”
雖然會議桌上也存在著爭議的聲音,但大多數家族代表對克虜伯家族的提議還是表示了讚同。
詹姆斯看著克虜伯家族的代表,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他能明顯的感受到,在座的各位對他的輕視。他們的眼中只有他那個討厭的哥哥,完全沒有將他放在眼裡的意思。這些蠢貨難道就不知道,他詹姆斯·羅斯柴爾德也是有繼承權的!憑什麽他就不能獲得那些本應屬於他的尊敬?
後面會議上討論了些什麽,他已經沒注意去聽了,思緒已經不知道開小差到了什麽地方去。
就在他任由思維發散的時候,突然間,他隱隱聞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就好像什麽東西燒焦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