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上京市幸存者聯盟的落幕,屬於丁立偉一派的劉市長黯然下台,平安街市長的位置也就空了出來。
對於這個市長的位置,不少人可都是眼巴巴的望著。
那些曾經鬱鬱不得志,和丁立偉和萬鵬走的比較遠的議員,簡直就像是煥發了第二春一樣,歇盡全力的表現或者表演著。
那些本身沒什麽本事,靠著溜須拍馬擔任一官半職的政客們,也可謂是極盡阿諛地獻上了奉承,就差沒跪在NAC的旗幟下歌功頌德了。更有甚者,甚至將自己的妻子女兒雙雙送到了元帥營房的門口,以“慰問”的名義求見,只求能坐上市長的寶座。
尤其是當宋辰宇升任了平安街城防長官,總管平安街四個大門、代收城門稅和協助駐軍維持治安的消息傳開後,平安街的政客們都敏銳地嗅到了NAC釋放出來的信號。
這江晨似乎沒有空降高層的打算,今後的上京市,依舊是本地幸存者治理本地幸存者!
最得意的無疑要屬徐天南,在江晨動上京市幸存者聯盟的時候,他非但沒有站出來螳臂當車,而且還相當乾脆地和丁立偉、萬鵬他們撇清了乾系。原本守墓人教派的人也是在追查0號線下落的,然而一聽到NAC的人介入,他們立刻停下了動作。
這麽一想,這市長的人選,他徐天南的贏面很大啊!
然而當最後市長的人選出來,卻是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NAC確實沒有從望海市空降個高層過來,但也沒有從上京市原本的官.僚集團中挑選市長的人選,而是選了一個名不見經傳、常年往返於上京市和海州之間的行商。
而且還是做毛皮生意的。
這種小人物尼瑪地也能當市長?這不是瞎胡鬧嗎!
“為什麽選他?”
看著滿面紅光,站在廣場前發表著當選感言的劉文迪,趙秋冉不解道。
即使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這種選擇也是讓人難以理解的。
“選誰有區別嗎?”江晨語氣輕松地說道,“整個上京市沒有一個人是我能信得過的。與其選一個善於鑽營,卻對我的命令陰奉陽違的人,不如選一個聽話可靠的半吊子。”
說到這裡,江晨笑了笑,轉過身向著營地的方向走去。
“畢竟不懂可以問嘛。世界末日了這麽多年,誰不都是從不會開始慢慢學的?”
當了這麽多年的上位者,什麽位置該用什麽樣的人,他清楚的很。
第六街區需要楚南那種經營方面的天才,但平安街的情況卻不同。
與其選一個信不過的代理人上台,不如選一個在這裡毫無根基,但卻對這裡了如指掌的人。這樣一來,他不至於被這裡的人耍的團團轉,卻也無法僅憑自己的力量有所施為,想要在勢力錯綜複雜的平安街站穩腳跟,就必須死死地抱緊NAC的大腿。
在這種製衡關系之下,市長和議會永遠不可能變成鐵板一塊,天高皇帝遠的市長也就永遠不可能聯合市長糊弄遠在數百公裡外的江晨。
通過這種方式維系的忠誠,可比什麽奴役芯片、電子項圈都可靠多了,畢竟後者帶來的約束力隻適用於權力階層之下的一般人。
趙秋冉見江晨離開,趕忙跟在了他的後面。
走在返回營房的路上,江晨在心裡思考著接下來的安排。
市長的人選已經確定,剩下的事就是重新切蛋糕,順帶著安撫徐天南那一系了。丁立偉和萬鵬已經被連根拔起,徐天南的守墓人教派很識趣地老實到了現在。對於老實的人,江晨向來不介意給他們一些甜頭,更何況在名義上雙方還是盟友。
就在他想著該拿出哪根肉骨頭丟給徐天南他們時,他正巧看見一位穿著旗袍的美女,正瑟瑟發抖地站在軍營門口,向軍營裡張望著。
第一眼望去,即使是見多了美女的江晨,也略微感到了一絲驚.豔。
下擺的開叉露著大片雪白的肌膚,形狀姣好的大腿如羊脂玉一般白嫩,那飽滿的領口與翹.臀勾畫著一道S形的曲線,盈盈一握的腰肢若潺潺流水,令人想入非非。
黑發如瀑,眉黛如煙,容貌和身材都無可挑剔。哪怕是擺在一堆花瓶中,以她的資質也絕對能從中脫穎而出。尤其是那一對水汪汪的鳳眼,簡直媚到了骨子裡,合著那臉上惶恐無助的表情,想必任何男人都會忍不住將她按倒在地。
只是在這樣的天氣穿著旗袍,還真是為難她了。
當江晨看到她的時候,她顯然也瞧見了江晨。或許是察覺到了江晨眼中一瞬間的驚.豔,只見那對鳳眼閃過一抹喜色,眼中閃爍著瑩瑩光芒,她邁著拘謹地步子,低頭走到了江晨的面前。
“小女子見過元帥。”安怡然欠身行禮道。
“什麽事兒?”江晨看著她問道。
臉頰微微泛紅,那雙眸子仿佛滴出水來,安怡然抬頭看著江晨,梨花帶雨地說道,“怡然只是想感謝元帥的救命之恩,將怡然從丁立偉那個魔頭的手中解救出來……”
用哭訴的語氣,痛斥了一番丁立偉是如何的不是人,以及被逼無奈之下的自己是如何孤苦無助,只能嫁給他委曲求全。緊接著,她用崇拜的眼神看著江晨,表示自己如何如何崇拜那種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又明裡暗裡地暗示自己就是她心目中的那個人……
最後的最後,她抱著雙臂做瑟瑟發抖狀。
如果是正常的男人,這時候一定都會忍不住將她帶到自己的房間,替她加件衣裳……
套路,都是套路!
江晨忍不住在心裡罵道。
當老子是沒談過戀愛的小處男嗎?嗯?老子可是連備胎都當過的男人!
“呵呵,不必多謝。”
淡淡地笑了笑,江晨便與她擦肩而過,留下了滿臉愕然且不知所措的安怡然,站在寒風中繼續瑟瑟發抖。
“你拒絕了她?那個女人好像是丁立偉的二夫人,我記得叫安怡然?”走在江晨的後面,趙秋冉喋喋不休地說道。
“怎麽了?”
“聽說這個安怡然可不簡單,戰前是泛亞合作一線歌星,不但唱過不少膾炙人口的歌曲,還拍過幾部叫好叫座的電影。2年前她從冷凍倉蘇醒,被丁立偉從拍賣行拍下。若是一般的奴隸,被丁團長玩膩了多半是會被賞賜給部下,唯獨她非但沒有淪落為娼.妓,還搖身一變擺脫了奴隸的身份,成為了上流社會的貴婦人,甚至比丁立偉的大老婆還得寵。”趙秋冉說道。
“那又如何。”江晨淡淡地笑了笑。
“你不心動?”趙秋冉眨了眨眼睛,“說起來你居然放了她們,我還以為你會把她們變成X奴隸圈養起來。”
“我是那麽變.態的人嗎?”
江晨斜了她一眼,嚇得這家夥趕緊捂住嘴巴縮了縮脖子。
“咳咳,和,和變.態沒有關系啊,大人物們不都是這樣的嗎?”見自己的口無遮攔並沒有讓江晨生氣,趙秋冉吐了吐舌頭,滿不在乎地說道,“比如被你乾掉的那個萬鵬。以前平安街還有個實力不弱的傭兵團,那個傭兵團的團長也是議會成員之一。後來因為得罪了他,不但他被他丟去喂了喪屍,幾個老婆女兒也被帶上了狗鏈,養在地下室裡,聽說玩了半年才沒了動靜。”
“這麽說,我算是為民除害咯。”江晨揶揄道。
“為民除害?”趙秋冉撇了撇嘴,“行了吧,被他弄死的那個傭兵團團長也不是什麽善類,平日裡也是欺男霸女的貨色。不如說,整個幸存者聯盟,就沒有一隻好鳥。”
準確的說,是整個廢土上都沒一隻好鳥。
這本來就是個人吃人的時代。
“現在平安街歸我了,沒人會通緝你,你仍然打算去望海市那邊?”岔開了話題,江晨隨口問道。
趙秋冉猶豫了下,但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
“這裡我已經待夠了,望海市都被那些商人們吹成烏托邦了,我想去那邊看看。”
怕江晨不答應,她連忙說道。
“我很能打,可以替你賣命——”
江晨玩味的笑了笑。
“替我賣命?光能打可不夠。”
趙秋冉臉一紅,後退了兩步,手縮到了胸前,那野性的眸子裡隱隱帶上了一絲懼怕,“你,你還想要什麽?”
“反正和你現在想的不一樣。”江晨聳了聳肩。
精神系異能者,這可是難得的實驗素材。伊甸園的原始細胞庫沒有找到,若是讓林玲知道了自己還放跑了這麽一個稀有的“小白鼠”,肯定會氣的用小拳頭在他胸口亂戳。
想想也是,連安怡然那種禍水級的女人都被拒絕了。
趙秋冉尷尬地撓了撓臉頰,繼續跟在了江晨的後面,卻是不知道,她雖然沒有被當成女人看待,倒是已經被打上了小白鼠的標簽。
在營房門口前停住了腳步,江晨看著她問道。
“說起來,你的異能是精神感應吧。”
“沒錯。”趙秋冉點了點頭。
“除了感應精神體的位置之外,你的能力還有沒有別的用處?”
“你指的是哪方面?”趙秋冉疑惑地問道。
“比如,”頓了頓,江晨微笑道,“鑒別一個人,或者是一群人是否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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