宥裡為王桐熬了些粥,但她味口很差,強迫自己吃,也沒有吃一碗粥。
晚上九點,王桐接到歐陽雨澤的電話。
“我下機了,我先去警局。“
“好。“王桐想了想又說,“我去警局等你吧。”
“恩。”歐陽雨澤應了一聲,又叮囑,“這件事情,我暫時沒有讓家裡人知道。如果我媽媽有和你聯系,請先瞞著她。”
“我知道。”王桐鼻塞了一下。
歐陽雨澤聽著,反倒安慰她:“滿滿會沒事的,你別太傷心。”
王桐一下子淚流。
好在歐陽雨澤掛斷了電話,不然再說下去,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夠抗得住。
宥裡摟過她輕拍。
待王桐平息了心情之後,兩人才坐車去了警局。
那時,歐陽雨澤還沒有到,兩人便坐在休息室裡等。
半個小時後,歐陽雨澤風塵仆仆的趕到。當他推開休息室門的那一刹那,王桐的身子微微一僵,有些不敢直視他。
歐陽雨澤看了一眼宥裡,兩人互相點了一下頭。
他在兩人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王桐看到他臉上的疲憊,還有黑眼圈。想必昨晚,他肯定也沒有睡。
他心上,比她還著急吧。
上午立案的警察隨之進來,和歐陽雨澤交談一下,把他們今天去打探的記錄給歐陽雨澤看。
“我們已經向陳小姐所在的學校,以及鄰居都打聽了一下,他們只知道她最近會去聖米歇爾山。
公寓調出的確監控,是她在昨日上午九時左右,背著背包離開,看上去,的確是要出遠門。之後,她再沒有回過公寓。”
歐陽雨澤聽得心絞痛,面色低沉。
“巴黎最近出了一莊出租車殺人害,不知道澤少有沒有聽說過。”警察說,“不排除陳小姐出門坐出租車……”
“啪!”歐陽雨澤一下子把那些文件反扣在了桌子上。
他不想聽到這樣的假設,因為這樣的假設太過殘忍。他當然知道巴黎最近出了一個殺人狂魔的事情。
他不相信,不願相信,不敢相信,滿滿是落到了魔鬼的手中。
不可能!
王桐看著歐陽雨澤那一拍,像拍在她的心上一樣,痛得無法形容。
她從來沒覺得當著人的面演戲,有這麽難過。
她明明知道一切,卻要裝作不知道。
她的內心,無比的煎熬。宥裡一直握著她的手,他感覺到她身體的顫抖。他暗暗的用手的溫暖,示意她冷靜。
王桐暗暗的呵氣。
歐陽雨澤這樣心傷,她又豈能好過?
“澤少,雖然你很難接受這一個假設,但是我們首先會朝這個方向去辦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