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太太正站在門外,剛伸了手要敲門,就突然看見了紀南炘和陳滿滿。
三個人都很驚訝。
“紀太太。”陳滿滿趕緊解釋,“我只是來看看歡歡的。”
紀太太卻挑了一絲冷笑,微昂了頭顯出一幅高傲的樣子看著紀南炘:“怪不得……”
“不是你想的那樣。”紀南炘平聲靜氣的,也有些懶得解釋的味道。
紀太太沒有說話,擠進門去,拿走了她落在沙發上的披肩。
她特意的看了一眼有些尷尬的陳滿滿,再看了一眼紀南炘,然後離開。她的心裡肯定很生氣,但是步伐卻一點不亂,永遠保持著一份高雅。
“紀醫生,你趕緊去解釋。”陳滿滿急急的說。
“不用。”紀南炘聲音淡淡的,“我和她已經離婚了。”
陳滿滿:“……”
怪不得紀太太會離開。陳滿滿為只是一時生氣,才離開,沒想到竟然是離婚。
但是她原來叫她紀太太的時候,她為什麽沒有反對呢,反而還笑意盈盈的應對。
一個女人,如果不再愛一個男人了,是根本就不想和他有任何牽扯的。
可是她卻還願意掛著他的姓。
“今後不用叫她紀太太了。”紀南炘說,“她叫席玥,我想她更喜歡別人叫她席小姐。”
陳滿滿其實很想說,並不是這樣。但是想想,她若說出來,未必也太多管閑事。
便輕輕的“恩”了一聲:“紀醫生,很晚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晚安。”
“晚安。”
陳滿滿離開他的家,紀南炘正要關門,忽然又說:“記得吃藥。”
陳滿滿頓了一下,爾後微然一笑:“謝謝,我記得。”
紀南炘便關上了房門。
陳滿滿慢慢的走到自己房門前,拿鑰匙開門。
紀南炘看上去,挺溫柔細致的一個人,而席玥也素質高雅的樣子,兩個人外貌上是那樣的班配,究竟是什麽原因讓他們離婚呢?
陳滿滿甩了甩頭,不去深究這些不該她管的事情,爬上床繼續睡覺。
接下來的日子,紀歡每天晚上都會來陳滿滿這裡學習畫畫。陳滿滿給她單獨布置了一組靜物,放了一些簡單的幾何體,讓她從最初級的基礎學起。
偶爾,紀南炘上夜班的時候,陳滿滿便幫忙著照顧紀歡。
漸漸的,大家彼此間的距離感縮短了一些,不再生疏的叫著紀醫生或者陳小姐。
不過,對於紀南炘的家事,陳滿滿從沒有過問。
這周末,陳滿滿本來準備去唯安莊園居住,用兩天的時間完成一幅油畫。可是卻接到了歐陽雨澤一個在法國的朋友的電話,熱情的邀請她參加他周末舉辦的一個小pa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