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明德不斷的微點頭,待歐陽夜雨講述完畢之後,他微笑著說:“歐陽先生,像這種內心比較偏執的心理問題,治療的過程都比較長,並非做一兩次心理乾預就有效果。
你們要做好長期治療的準備。因為這位陳小姐已經在他的心裡根深蒂固,想讓他對她的愛變得平靜,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而且,澤少的心理疾病,也許會反反覆複的發作。畢竟心理治療,並不僅僅隻依靠醫生,還需要病人自己的努力。
如果他並不願意擺脫這種狀況,那麽心理治療的效果就不會太明顯。”
“醫生,你的意思就是說心理乾預對小澤現在的情況,也是沒什麽作用的嗎?”黃埔菁璿急急的問。
“歐陽太太,你別著急,心理乾預肯定會有效果,只是根本我個人經驗的來判斷,澤少的恢復比較長而已,也許幾個月,也許一兩年,三四年都有可能。
總之,並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因為病人本身,他會反抗這種治療。”
“怎麽會這樣?”黃埔菁璿的身子一下子就萎了。
歐陽夜雨趕緊摟著她,他比較冷靜:“莊明德醫生,不管時間多久,我們都會讓他治療。只是,真的沒有什麽快捷的方式嗎?”
“有,就是盡快找到陳小姐,讓她出現在他的面前,那樣,不需要任何治療,不需要任何藥物,澤少就能自行恢復。
這就是中國一句古語,叫什麽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的意思。”
一切的症結,都在陳滿滿。
如果能找到陳滿滿,每個人也都不會這樣焦急了。
王桐坐在一旁,靜靜的聽著。經過這麽多天,悲痛已經折磨得她很麻木了。
她側過頭,透過玻璃窗,看著在治療室走來走去的歐陽雨澤,滿眼的焦急和急躁不安。
淚水不自禁的從眼角滑落,雨澤,我怎麽還你一個陳滿滿?
黃埔菁璿留下來陪歐陽雨澤做心理治療,歐陽夜雨去了警局。
王桐和宥裡離開了心理中心,漫步在街頭。
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很沉默的沿著街頭,漫無目的的走。走得累了,兩人便在街邊一條長椅上坐下。
宥裡輕輕的摟著王桐的肩。
王桐眺望著街景,淡聲說:“宥裡,接下來我該做些什麽?”
“保重好你自己。”宥裡低聲說,“這比什麽都重要。”
“雨澤這樣子,我好像什麽都做不了了。
醫生說,要陳滿滿回來,才能最快最效的治好他,可我上哪去找個陳滿滿來賠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