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份寵,本來是屬於滿滿。
但今天,歐陽雨澤卻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他發覺了什麽嗎?
應該不會吧,如果他真的發覺了什麽,他一定會拆穿她的。
每個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難免會有些小情緒。一丁點的不對勁,不足以去懷疑他對自己的感覺。
她一定是多慮了。
王桐在房間裡靜立良久,才慢慢走到衣櫃旁,拿出自己的衣服換上。
她要去赴宥裡的約。
家裡的司機,把她送到了市區,王桐再單獨坐了一輛出租車去到步行街。
金秋豔陽,穿破了雲層,暖暖的光芒,照著街上行色匆匆的人們。
微風漸起,王桐裹了裹風衣,戴著寬大的墨鏡,望了望位於前方一幢大廈二樓的高山流水茶樓。
茶室裡,有淡淡的檀香縈繞。
宥裡站在窗口,微垂著雙目,看著步行街上那個他一眼就能認出的身影。
他的心,莫明的湧起一絲痛意。
她戴著大大的墨鏡,遮住了大半邊的臉,一眼看去,分明就是王桐的模樣。
而她,卻頂著別人的光環。
宥裡深吸了一口氣,收回了視線。王桐已經進入了茶樓。
他折回房間,在椅子上坐上。
屋子的中間,擺放著茶具,古香古色的味道。
但他不是來喝茶的,這一切,不過都是擺設。
他只是在想像中王桐的步伐節奏,一下一下,心中的腳步聲,終於在耳畔響起,在門邊嘎然而止。
咚咚,溫柔的敲門聲。
他站起身來,不急不徐的走到門邊,將門打開。而王桐,依舊戴著寬大的墨鏡,映著他有些失意的影子。
宥裡一下子將王桐拉了進來,一手關門,一手將她推到牆邊,狠狠的吻了上去。
這些動作做得連貫而又突然,王桐始料不及,她重重的將他推開:“宥裡,你冷靜一點。”
“冷靜,怎麽冷靜?”宥裡緊緊注視她,似乎是想用深銳的目光,將她的外衣剝去,“白素貞報恩用一生,你呢,桐桐,隻用一次嗎?”
“宥裡,你別這樣?”
“是我不理解你,為什麽一定要這樣。拯救歐陽雨澤的方法千萬種,而你卻選擇了最讓人不可思議和無法接受的一種。”
“但也是見效最快的一種。”王桐平靜的說。
“錯了。”宥裡輕誚的笑著,退後幾步,呵著氣,“是你,從未對他死過心。”
“不是。”
“好,不是!那要滿滿回不來,你要怎麽做?取而代之,永遠生活在他的身邊嗎?”
王桐微微的垂了垂眸子,她取下了眼鏡,從宥裡的身邊走過,在沙發上坐下,低聲說:“如果她真的回不來,等歐陽雨澤的一切進入正軌之後,我會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