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歐陽雨澤喝斷了紀南炘的話。
到底,他和她同床共枕了那麽多天。雖然沒有最後的底限,但是那些親吻,那些相擁,讓他罪惡滿身。
“紀南炘,你從來都是為別人著想。席玥你求情,王桐你也求情。那對滿滿,你是什麽感覺?欠疚還是不安?”
“我想她平安無事。”
歐陽雨澤聽著,忽然冷笑了兩聲,語氣瞬間就冰到零點:“如果滿滿有事,我會讓你們每個人為她陪葬。”
紀南炘微微的呵了一口氣,半晌他才說:“如果我的生命能換滿滿平安歸來,倒也無所謂。雖然她的失蹤,與我無關。”
歐陽雨澤清冷的笑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他重新在沙發上坐下,撐著下頜,思忖。
歐陽雨澤,你必須保持冷靜,滿滿還等著你去救。你不能再亂了分寸,像無頭蒼蠅一樣的亂撞。
你一定要把所有的人都揪出來。
他沉默了半晌,又打了一個電話:“明天起,跟蹤王……滿滿!”
他一定要先拿到讓她百口莫辯的證據。
清晨,秋陽努力的從厚厚的雲層裡,透出一絲光芒。
白色的紗簾,在晨風中輕輕的晃動。
蜷成蝦一樣的黃埔菁淇,忽然動了動身子,揉了揉眼睛,順便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卻聽到啪的一聲,像是拍在了什麽東西上。
她順手一摸,還有溫度。
咦,是什麽?她眉心微擰,路林的五官在她的手中變得立體。
黃埔菁淇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心中狂跳,她的床上,怎麽會有一個人。
她一下子翻轉過身子,對上路林笑意盈盈的雙眼。
他的眸子,瀲灩出最溫柔的星光,灑落在黃埔菁淇分外驚愕的臉上。
“早。”他氣定神閑。
路林,路林怎麽在她的床上,黃埔菁淇腦袋瞬間空白。
她下意識的掀開被子,立刻深吸了一口氣,又趕緊捂上,身子往後一縮,做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你,你為什麽在我床上?”
“你不記得了?”路林撐起了手肘,好正以暇的看著她,目光真是柔得似水。
守了一年,終於守到了一絲缺口。
“我,記得什麽?”黃埔菁淇口中喃喃,但腦袋卻在飛速的旋轉。
她慢慢的憶起,她和滿滿去喝酒,然後喝得有點多,好像,好像還叫著要路林來接她。
難道就是這樣,他順道把她吃了?
可惡!
黃埔菁淇眉頭一擰,順手抽出頭下的枕頭,朝路林砸去:“下去,下去,你這個趁人之危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