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桐眸子潤潤的,淚意浸透著她的眸子,分外的亮:“澤,我可能無法畫畫了。”
歐陽雨澤露出一絲疑問,黃埔菁璿也輕輕的“啊”了一聲。
王桐輕輕的吸了吸鼻子,一串淚水滑落:“這件事情,連皮埃爾醫生都不知道。只要我一拿起畫筆,手就會抖,我可能再也畫不了了。”
這是王桐早想到的。陳滿滿那麽會畫畫,而她一點不會。如果歐陽雨澤讓她畫畫,她一定會露餡的,所心只有謊稱自己再也不能畫了。
此時的歐陽雨澤,心疼她的受苦受難還來不及,根本無暇去多想些什麽。從那麽高的摔下去,身體受到創傷,什麽可能性都有。
何況,王桐現在的表情是那樣的難過。
歐陽雨澤把她摟在懷裡,溫聲安慰:“傻瓜,不能畫就不能畫,這又有什麽呢?只要你能平安的回到我身邊,勝過世間一切。”
“我還以為多大的事情,滿滿,你就別難過了。”黃埔菁璿也在一旁安慰,“今後你就好好的陪在小澤的身邊。我想,他也不會再讓你遠離他了。”
“對,今後說什麽,我也不準你再離我這麽遠。”
王桐輕輕的“恩”了一聲。她傷心難過,是因為滿滿的學業,就這樣中止。
她沒有辦法,她的容貌能整成滿滿,但她的畫功,卻沒辦法做到。
三人慢慢的回到公寓,曾經冰冷的房間,此時被暖黃色的燈光照耀著,充滿了家的溫暖。
一切,都因為滿滿而重新賦予了生機。
“小澤,你今天開了這麽久的車,早些休息吧。滿滿也是,你現在正在恢復之中,不要熬夜。”黃埔菁璿關慰了他們,然後推開了次臥的門,“我也有些困了,晚安。”
“晚安。”歐陽雨澤微微笑。
王桐的神情卻有些發呆。
她看著主臥那張大床,有些心慌意亂。雖然她讓皮埃爾對歐陽雨澤說,因為身體原因,不能和歐陽雨澤同房,但是現在要睡在一張床上,她的心,不可能靜若止水。
那可是她深深愛著的人。
她知道自己的初衷,所以,不可能與歐陽雨澤上床。平時親吻摟抱的動作不可避免,但是最後的底線,她卻萬萬不能失去。
否則滿滿真的回來了,她將怎麽面對她?
可是,以身體恢復為借口,也只有幾個月的時間。幾個月之後,她又該怎麽辦?
滿滿,你到底在什麽地方,你可一定要回來。
不然,我,演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