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黃埔菁琪才有些動情的潤了潤眼睛,拿手去擦淚。路林本正在燒火,突然抬頭看到黃埔菁琪在哭,他立刻就慌了,把手中的柴火一丟便急步走到她身邊。
本想抱她,可是手又很髒,他就有些失措的蹲在她的身旁:“淇淇,你不能哭。”
黃埔菁琪擦著淚,卻對著路林淡冷的說:“路老師,你誤會了,我並不是為你流淚。”
路林微微一怔,他哽了哽喉,聲音一絲低沉:“淇淇,我只是希望你保持愉快的心情。”
“這與你,好像沒有什麽關系了吧。”黃埔菁琪扭過頭去,不看路林。
路林微微垂首,他淡淡的勾了勾唇,然後轉身走向灶台,把已經煮開的牛奶裝在碗裡,小心的端來放在黃埔菁琪身旁的桌子上。
“冷了再喝吧。”他溫著聲音,然後四下看看,心裡始終酸酸的。她吃了這些苦,對他態度上有些冷漠,又有什麽關系呢。
“你還想吃什麽?”他走到碗櫃前,將櫃子打開,裡面放著洗得乾乾淨淨的幾個碗和盤子,還有半把面,他轉首看黃埔菁琪,“吃麵條嗎?”
黃埔菁琪沒有回答,只是坐在桌邊,輕輕的將牛奶吹冷。她不會和自己的孩子過意不去,她知道他需要營養。
路林便拿出面條,走到灶台邊,把那一口小鍋端了起來去洗。可是他大意的忘記,剛才煮過牛奶,鍋的邊緣都很燙,他的手就被燙了一下,輕輕的吃了一聲。
黃埔菁琪吹著牛奶,聽到那一聲輕吃,嘴唇就微微的頓了一下,但是也沒有什麽表情,更沒有說什麽話,繼續吹冷牛奶。
路林捏了捏手,找來一塊帕子,包了鍋的鐵耳朵,再拿去洗。
他在那裡搗騰了半天,總算是給黃埔菁琪做好了一碗面條,端到她的面前。這裡的水質好,面也好,雖然沒有什麽作料,但是口感卻比城裡鹼性太重的面條要好吃。
黃埔菁琪也沒有說話,他端給她,她便吃。害喜的症狀過去,黃埔菁琪胃口大開,幾下就把一碗面條吃完了。
路林就坐在她的身邊,看著她吃得這麽津津有味,嘴角便不自覺的露出一絲笑意。
待黃埔菁琪吃完之後,他便把碗筷收拾去洗。黃埔菁琪看到他的手指,被剛才鐵鍋的耳朵,燙起了一個水泡。
她的目光微微的垂了垂,但什麽都沒有說。
路林收拾完屋子,兩人就有些相對無言,忽然一下子生疏了似的。
面對這樣的情形,路林心裡自然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