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生而平等,艾澤拉斯也有類似的話語傳世,可惜農夫不相信,富商不相信,貴族國王們更不相信。
卡洛斯記得上一世生活的世界,大希望國的《獨立宣言》裡就提到過人人生而平等這一句,並廣為世人所熟知,卻不知道最早出自盧梭的《社會契約論》。
“人是生而自由的,但卻無往不在枷鎖之中。自以為是其他一切的主人的人,反而比其他一切更是奴隸。”
當原句被斷章取義,為既得利益集團扭曲理解,對明晰者而言就是一種諷刺和痛苦。
我不能保證生而平等,但是我確保機會平等。
多麽美好的話語,可惜生而不平等,機會又怎會平等。
偽命題。
“我自願加入奧特蘭克王立騎士團,為維護全體奧特蘭克王國合法子民的生命財產權利而奮鬥終生,為全人類的平等和自由而風險生命。我承諾不貪婪,不劫掠,不欺凌弱小,不**婦孺,做一個正直,誠實,無私,勇敢的人。我以聖光之名起誓,忠於王國,忠於國王。”
單膝跪地在大團長艾登面前複述了奧特蘭克王立騎士團的騎士戒言,大騎士地位之爭就將正式開始。
諷刺啊,原來只要存在階級統治,所有的場面話就會差不多,真的諷刺啊。
卡洛斯自己也不明白怎麽回事,今天的情緒格外浮躁,對什麽都持有一種批判的態度。
因為是三人混戰,三位競爭者略過了騎戰,直接進行步戰。
明明是自己上升渠道的阻礙,明明是自己人生路上的荊棘,都已經跳出來爭奪了,兩個競爭對手還瞻前顧後的,居然先打了起來,將自己諒在一旁。
卡洛斯突然覺得果然有個好爹才是人生的最大財富。
塞丹.達索漢確實是個好戰士,好導師,看了十來招,卡洛斯已經判斷出了兩個競爭者的大概實力。
是的,競爭者,卡洛斯不認為那兩人有資格稱為對手。
慢步走進,切入戰團,卡洛斯隔開了拚鬥中的兩人。
“在顧忌什麽?還是在小瞧我?像你們這麽打完,贏的也累成死狗了。來吧,讓我見識見識藍色的雪崩是什麽樣,掂量掂量你們未來的大團長有幾斤幾兩。”卡洛斯的狂傲之語未能觸怒競爭者,三人對持著。
山不動,我動。
卡洛斯率先發起攻擊,塞丹.達索漢教授他的特技異常好用,勢大力沉的砍擊輕易的擾亂了兩人的架勢。對手狼狽的翻滾躲避後,卡洛斯原地站定等待競爭者們調整姿態。
用眼神無聲的交流後,競爭者們打成了共識。
雖然考慮到卡洛斯很可能成為國王,日後還要在他手下混飯吃。但是卡洛斯在力量上那壓倒性的優勢讓二人精湛的技巧變的毫無用武之地。
一力降十會,就是這個道理。
“男爵閣下,出於善意,我想提醒您,這種爆發式的技巧對身體會造成很大的負擔和損耗,還是盡量不要頻繁使用的好。”年長者經驗豐富,明白剛才感受到的巨力絕對不可能是常態,所以出言勸告。
“感謝您對巴羅夫的善意,但是我也要提醒您二位,這是場事關榮譽的決鬥,榮譽高於生命。”
明明心裡對兩人厭煩透了,覺得弱雞就別廢話,乖乖被我打趴下就好,囉嗦什麽。話到嘴邊卻成了貴族式的圓滑。
自己真是虛偽啊,卡洛斯的心情更加煩躁了。
十幾年來不放過任何有屬性加成的日常任務,再加上常年不懈的刻苦訓練,卡洛斯的體力上限較之常人高的可怕。
揮砍,拳擊,掃腿絆襠,卡洛斯如同遊戲一般的揮灑著汗水,卻從不對競爭者做最後一擊。
較年輕的一人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憤怒的質問:“你是在羞辱我嗎?”
“不,我只是在向眾人展示我的實力。”
半年來,卡洛斯一頭黑發已經長到肩胛的位置,一甩頭一捋發,裝逼范十足。
年長者歎了一口氣,將長劍擲地,說了句“我棄權”。
“有膽量和我比拚劍術嗎!”剩下的競爭者憤怒的嚎叫著。
“愚昧,你難到不懂得力量才是劍術的基礎嗎?不過我滿足你的要求。”
卡洛斯走到棄權者身邊,向長者點頭致意,扔掉臂盾拾起地上的長劍,擺出正反手握劍的旋舞流起手式。
在不斷的格擋中,不屈者的盾牌被擊碎,搏命的一劍被隔開,卡洛斯將幻影舞者架在了他脖子上。
“我輸了。”不甘的淚水滑落臉龐。
“騎士競技不相信眼淚,練好了來找我,我們再打過。”勝利讓卡洛斯的心情得到一丁點的舒緩,情不自禁的裝了一逼。
失敗者扔掉武器,挪開架在脖子上的寶劍,親吻了劍刃。
“大騎士閣下,阿斯蘭.祈安願意為您效勞。”
在歡呼聲中,卡洛斯緩緩離場。
比賽場地外的帳篷,卡洛斯正在更換汗濕的衣物。
“對不起,卡洛斯。”伊露西亞走了進來。
“嗯?啊!什麽?”卡洛斯光著膀子,不知所措。
“早上明明是維爾頓的惡作劇,我卻給了你一巴掌,對不起。”伊露西亞不好意思的向弟弟道歉。
“啊哈哈,女孩子嘛,理解的,正常反應,現在你也看見我光膀子啦,就別生氣了嘛,姐姐。”卡洛斯打著哈哈。
“嗯,不生氣了,我們扯平了。”說完,伊露西亞紅著臉跑開了。
突然覺得心情舒暢了,看什麽都順眼了,換好衣物的卡洛斯返回比賽場地準備參加剩下的儀式。
微風吹拂在臉上,卡洛斯不禁感歎道:“今天的風兒有些喧囂啊。”
南海鎮,得到提拔的赫尼.馬雷布已經成為鎮裡的書記官,等翻年老鎮長退休,有卡洛斯的賞識,接任鎮長職務那是妥妥的。老鎮長也是有眼力勁的人物,領會上級意圖之後,認真的傳授著赫尼.馬雷布管理南海鎮的心要。
這天,衛兵向書記官赫尼報告,有一隻規模很大的船隊向南海鎮駛來,碼頭已經能看見桅杆了。
赫尼.馬雷布拿起望遠鏡就一路小跑奔向碼頭。
這個旗幟,這個旗幟,赫尼.馬雷布感覺領頭船主桅杆上的旗幟很眼熟,仿佛在求學的時候在哪裡看到過。
想起來了!
赫尼.馬雷布突然有些眼眶發熱的感覺,這是阿拉索帝國索拉丁大帝時期的王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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