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謀簡單粗暴到極點,四個字總結:關門放狗。
“你個老腚眼子罵誰是狗?”
“斯溫,不要太敏感,這是約定俗成的詞語,簡稱成語,並沒有針對你的意思。”
“MMP喲你說我信不信?”
“我是狗,我是狗。”
“嗯,繼續說,我喜歡聽。”
娜塔莉生前曾經研究過逆十字小路與卡拉讚外圍的暗影魔法能量,並且順著暗影能量的匯聚脈絡在烏鴉嶺附近找到一處魔法節點。
這可是好東西啊。
於是娜塔莉.塞林發動了自己的力量推動了烏鴉嶺公墓計劃,並在計劃中夾塞了自己的私貨。
一處墓中墓,一個秘密地下基地。
如果娜塔莉知道有人會害自己,而提前將薩拉斯塔藏起來,那麽這裡一定是個好地方。
如何將一滴水隱藏起來?
最好的做法自然是將它融入大海。
利用魔法節點所設立的祭壇可以完美的掩藏薩拉斯塔的魔力波動。
“嗯,很有道理,那麽一個問題,這件事兒只有你一個人知道?”
斯溫發問。
“……”
侍衛長沉默不語。
“嗯,也對,如果對方不知道這裡,跟不過來,我們怎麽埋伏他們。”
“是這樣的。”
“是你NXP喲,關個G8的門,是我們被甕中捉鱉吧,啊呸,你才是王八。”
“是是是,你說啥是啥。”
“你家陛下可是軍神啊,怎麽就教出你這個玩意兒?”
“敵強我弱,敵暗我明,不逆轉攻守之勢,我們沒有勝算。”
“我去~!我以為就是來幫你砍幾個人,你這是要殺全家?再見,告辭,別送我。”
斯溫站起來的瞬間是真的想走,但是被侍衛長拉住後,終究心軟了,自己當年比他還瘋狂,有什麽臉說別人。
“整個計劃最難的就是將敵人聚集在一起,如果放任他們作為,我們毫無勝算。但是如果他們集中全力,我們能贏。”
侍衛長的眼神堅定閃亮。
“真的,別鬧。拆我家的時候,他們顧忌閃金鎮的警備隊,來的都是廢物。但是這鬼地方,你不是沒帶過兵的人,卡王當年那麽猛也就一打五,你比他差遠了,我比你強點也不多,七八個鐵皮罐頭圍上來,咱們都得死。何況你想乾翻的是教會,法師牧師一大堆,娜塔莉的成名絕技心靈震爆別說他們不會,像我們這種見多了社會陰暗面的老東西一爆一個準。”
斯溫客觀的分析著。
“所以說了呀,我來當狗。”
侍衛長的微笑非常的蘇,看得斯溫GAYGAY的。
計將安出?
ASS WE CAN。
自己的老師在烏鴉嶺開了分基地在教派上層不是什麽秘密。
畢竟當初爭取資金的時候所有人都出了力。
但是真正知道正確位置與打開方式的人並不多,但自己恰好是其中之一。
說實話,自己的老師是個好人,奈何她看不明白這是世界的溫柔與殘忍。
雖然不知道她的姘頭為什麽要來這裡,這個已經被搜查爛了的鬼地方,但是尋找聖物的線索還是在他身上,或許墓穴之中還有機關吧。
這麽想著,娜塔莉的弟子們帶著追兵外援雇傭打手,浩浩蕩蕩的來到了烏鴉嶺。
並且有著官方身份————鎮魂慰問團。
此時的西部荒野百廢待興,月溪鎮蓬勃興旺,烏鴉嶺南部的幾個農場產出不醜銷路,公墓山腳下的村鎮人口頗眾,不披著一層官方的皮還真不好暗地裡行事。
等到和鎮長溝通完,教會的牧師們又免費給周圍居民義診布藥,真的完成布置安排,已經是三天之後。
吹拉彈唱的進行完所謂的安撫儀式,目送當地居民掃墓哀思,半真半假的修繕墓園的同時,探索工作也展開了。
或許自己的老師真的很會藏東西呢?
打開塵封的墓穴,果然發現了偽裝的痕跡。
一路探索下去,先發小隊渺無音訊。
邪門。
再來一隊人,又沒了。
大人,此事必有蹊蹺!
MDZZ,老子又不瞎又沒傻,用你逼逼。
重裝步兵,學徒法師,見習牧師,擺好陣型,給我上!
斯溫隱藏暗處看著這一出鬧劇,嘴角咧出輕蔑的弧度。
這一屆的反派是真的不行。
侍衛長的計謀算不上多精妙,但是這些蠢貨是真的蠢。
或者說聰明反被聰明誤。
對手知道基地的細節,甚至早就搜刮過。
所以慣性思維下,把敵人默認為自己與侍衛長兩人。
但是他們沒有想過,人活著就需要氧氣。
沒錯,墓穴被打開過,斯溫與侍衛長下去後,第一時間堵了通氣口,又在密閉空間用烈酒燒了一盆火,然後封上石板。
此時的地下基地,氧氣含量可是嚴重不足喲。
等他們發現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折損了三十多人。
真的智障。
出師不利的慰問團終於發現問題重新疏通了通氣口,卻沒有了繼續深入的膽氣,於是打開了墓穴大門派人守在出入口,將神職人員派回鎮子,武力人員隱蔽包圍。
似乎是等著斯溫與侍衛長出來或是自投羅網。
重複一次,這一屆的反派真的不行啊。
陰謀詭計想太多,手上活路沒法說,艾爾文地區才安分幾年啊,戰鬥意識就掉份兒到這種地步?
偽裝不精、貪圖安逸、隱蔽走神、哨位混亂。
連屎都不敢往身上抹,你當什麽偵察兵。
連泥潭都不敢跳,你當什麽暗哨。
智障啊!光禿禿的石頭上怎麽可能成片的長草,這叫偽裝網?
斯溫在偵查完敵情後,不等了,他準備動手了。
這樣的敵人,他能贏。
這樣的敵人,隨便換了歷戰的老兵都能贏。
太菜了。
一夜的搏殺,斯溫受到了好運的眷顧,數次差點讓敵人發出警報,都讓他化解了。
差一點就是生與死的差別,一路摸哨搏殺,外圍的伏兵被斯溫一個人搞定。
唯一的缺憾就是斯溫無法靠近營帳區,他只是一名流浪劍客,並沒有相關的魔法知識,破除不了敵人的魔法陷阱。
當太陽升起後,烏鴉嶺公墓的靜寂氛圍變成了無聲的恐怖。
一夜過去,出去營帳中的人手,所有派出的下屬全部消失……這是鬧鬼了?
領頭的修士根本不關心那些人的死活,橫豎加起來不過千兒八百金幣,有什麽好在乎的,這些異常更加堅定了他的判斷————薩拉斯塔就在這裡,自己老師養的野男人除非借用了聖物的力量,否則根本辦不到。
“有人出來嗎?”
“沒有。”
“能進去了嗎?”
“應該可以。”
“你們兩個也別守著了,跟我一起下去。”
“不留人手預防意外嗎?”
“不留了。”
當浩浩蕩蕩二十多號人魚貫而入後,斯溫在考慮要不要摸到營帳那邊去把第一天那些窒息後被抬出來的傷員解決了。
最後想想算了,這是戰爭創傷綜合征,殺性不能這麽大。
就在斯溫思考發神的那段時候裡,四個傭兵走出了墓穴。
“那個傻子一天到晚折騰人,根本沒有誰來劫後路嘛,白埋伏了。”
“人家想要獨吞財寶,沒有我們什麽事兒。”
“反正拿錢乾活,守著吧。”
比想象中要聰明啊。
斯溫沒有急著動手,他在等侍衛長匯合。
然後等了快一個小時,侍衛長依然沒有動靜。
那孫子下去了!
斯溫突然明白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