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給喬安打這個電話,並且做了那麽一番交待,不過也是想著未雨綢繆罷了。
畢竟有些事情,總要做一番最壞的打算才成,免得真要是到了危機關頭才想起來,那就於事無補了。
老管家諾德的這個提醒是對的。
畢竟她要面對的人,其父親不同於一般人,掌握的力量也不是一般的力量。
“小姐。”
掛斷電話後安妮一臉唏噓不已的模樣,這讓站在她身側的老管家諾德看了之後很是有些心中不忍。
“諾德叔叔,你說我現在就要復仇,是不是有些太急切了一些?”
安妮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重新恢復了她女強人的本色,開始反思了起來。
老管家一陣沉默,他還真不好回答這個問題。
“我覺得啊,我還是有些昏頭了。”
反思了一下後,安妮覺得自己有些失誤。
不過事情已經發展,她也清楚即使後悔也改變不了什麽。
“孩子們都送走了嗎?”
“喬納森帶著孩子已經登機,飛機已經起飛,明天下午就能到洛杉磯了。”
安妮一想到被送走的孩子,臉上就浮現了不舍的神情。
不過她又想到萬一要是事情敗露,引來對方的報復,孩子留下來反而會更加危險這一點後,她不舍的神情漸漸褪下,取而代之的則是堅毅。
“安妮,這個事情是不是找我父親商量一下,我覺得你還是聽聽他的意見吧。關於你要復仇我是不反對的,不過復仇也有某些方式,至少你也要在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去復仇。”
被請來做公證的小喬治這個時候開了嗆。
已經是洛杉磯市議員的小喬治,本來是到紐約參加一次慈善宴會的,不過他怎麽也沒有料到,居然會被安妮叫過來做了一次遺囑公證人。
作為世交,小喬治對安妮並不陌生。
而安妮對於小喬治來講,也算得上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妹妹一樣。
所以他不希望安妮遭遇什麽不測。
更不要說她還有兩個孩子呢。
“喬治叔叔很忙,這事兒還是不要說給他聽了。”
安妮拒絕了小喬治的建議。
聞言,小喬治眼珠轉了一下,然後對安妮道:“我父親很欣賞威廉,總是說這個小家夥很有頭腦,既然父親這樣的推崇他,我覺得何不從威廉這裡找一個辦法呢?”
小喬治很不希望安妮通過買凶殺人這種方式報復對方,尤其是小喬治知道網絡上關於‘殺手組織’的一些內幕,所以他擔心安妮暴露了自己,進而惹來蘇聯人的報復。
因此他打算阻止安妮繼續下去,勸說她趕緊先躲起來再說。
可看安妮現在的狀態,明顯是說什麽都不管用了。
不過想到安妮對金賢泰的的態度,小喬治倒是覺得可以試試看。
說不定提一提金賢泰的話,能夠讓安妮稍微的松一下口子呢。
“他能有什麽辦法。”
安妮在小喬治提起金賢泰後,神色果然變幻了一下,顯而易見安妮是多麽在乎金賢泰了。
小喬治一直在默默觀察,他覺得有戲。
“他怎麽就沒辦法,你不記得‘廣場協議’了嗎?”
小喬治一句話,頓時讓安妮沉默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安妮有些猶豫的問:“那麽我們怎麽和喬治叔叔說,讓他又怎麽問威廉呢?畢竟我不想讓你父親知道這裡的事情。”
有門!
小喬治聽安妮這麽一說,頓時就知道有希望了。
不管怎麽說,只要能夠讓安妮暫時隱忍下來,然後找個地方躲一躲再講。
甚至小喬治都已經能夠猜測,蘇聯人那邊搞不好就已經開始在查詢網絡痕跡,準備順藤摸瓜了。
“這事兒交給我。”
小喬治當即拿起手機,撥打了自己父親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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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外面有人鬼鬼祟祟的。”
莫洛佐夫藏身的別墅外田野上,出現了看似郊遊的一家人。
不過一直通過望遠鏡觀察這家人的特工,卻覺得這家人有些可疑。
西伯利亞伐木工似的中年人出現,伸手接過手下遞來的望遠鏡,然後衝著對方觀察了一下。
“馬戲團小醜一家人,殺手界比較出名的小團體,你們幾個人去把他們處理了吧,想不到還真的有人為錢不要命了。”
大約十幾秒鍾後,中年人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然後轉身對下屬們吩咐了一句,且點破了出現在田園上的‘一家人’的身份。
“頭,你怎麽知道他們身份的?”
幾個特工領命離去,留下來的幾個特工中,有一個人忍不住的問了一嘴。
中年人還是那麽一副冰山表情,看似一點都不近人情似的,不過他卻還是回答了手下這個疑惑的問題。
“你看見那個穿著紅披風的小姑娘了嗎?”
那名手下點了點頭:“看見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
“屁!那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只不過長得有些像小姑娘而已,並且你沒覺得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胸脯太豐滿了一些嗎?看來你的根本不適合做一個特工,真不知道你是怎麽畢業,且活了這麽長時間還沒死。”
那個特工一臉羞愧的低下了頭。
中年人說的沒錯,這個家夥當初就真是訓練學習不合格,差一點都無法畢業的。
如果不是莫洛佐夫的話,他早就被清理掉了。
也正是因為莫洛佐夫的幫助,他最後順利畢業不說還來到了東德。
不過作為回報,他也會為莫洛佐夫辦事兒就是了。
更何況,他還是在莫洛佐夫老子手下辦事兒。
當然了,莫洛佐夫的父親帕夫洛維奇也清楚這個家夥的德行,因此也沒有給他安排什麽重要崗位和職務,同時也希望兒子能夠有條聽話的‘狗’。
沒有危險任務,只需要為莫洛佐夫服務,這就是那個特工能夠生存到現在的原因了。
而作為一條狗,在莫洛佐夫有危險的時候,他也必然要過來為主人解憂的不是嗎。
所以他被派了過來。
中年人沒有繼續理會那個家夥,而是很凝重的觀察著派出去的‘清除’小隊那邊的情況。
出去的人一共有三個,看起來像是剛剛給別墅裝修完的工人,正在準備回家。
對於走出別墅的三名特工,裝作一家人出遊的‘馬戲團小醜’四人組提高了警惕,其中兩個‘小孩子’更是將手放在了背後。
對於這一家人的行為,三名特工好像並沒有注意到,他們還是有說有笑的走著,朝著別墅外的那輛破舊卡車走去。
或許……這三個工人真的是為別墅做保養維修的,殺手們稍微的放松了下來。
三名特工啟動車子,隨即車子朝著‘一家人’駛去。
車子經過‘一家人’身側,‘一家人’沒有發覺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呼!
看來是自己多心了。
噗!
噗噗!
而就在這個時候幾聲悶響過後‘一家人’中的父親倒了下去,從他的背後不斷冒出鮮血染紅了他的白色襯衣。
母親也一個趔趄倒在了路邊,在她那並不漂亮的額頭,有一個正噴著鮮血的小洞。
‘一家人’中的男孩和女孩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不過這個時候有反應已經晚了。
‘男孩’眉心中彈仰面倒在了田野青蔥的草地上,‘女孩’身上也綻放出了幾絲血花隨即倒在了地上。
已經開出一段距離的破舊卡車停下,三名特工手持裝了消音器的手槍跳下了車子,隨即謹慎的走了過來。
沒有翻看,也沒有多余的動作,三名特工走過來後便開始朝著‘一家人’補槍,每一槍都打在其要害部位,等待確定‘一家人’死的不能再死之後,三人才算是徹底的放松了下來。
其中一名特工走到‘女孩’身前蹲下,伸手將面朝下的‘女孩’身體翻了過來。
“哈!這是個侏儒。”
果不其然,女孩看起來像是個小姑娘,可實際上她根本就是個成年人,只不過是個侏儒而已。
男孩和女孩的一樣,也是一個侏儒。
“別廢話,趕緊將他們都處理掉,看來這裡已經不安全了。想不到這些自由殺手還有點本事,居然能夠找到這個安全屋,看來我們很有必要和頭說一說,換一個地方了。”
三名特工中年級比較大的一個,催促了一下同伴,隨後三人便開始搬運殺手們的屍體。
而別墅內一直觀察這邊情況的中年人,也就是被莫洛佐夫的父親帕夫洛維奇派過來,專門保護自己兒子的心腹手下,看起來像是西伯利亞伐木工的阿裡克塞表情卻很凝重。
“你們在這裡繼續觀察周圍的情況,但凡是出現在周圍的人都列入危險目標,我去找莫洛佐夫談談看,顯然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安全屋已經暴露這一點,不僅僅是外面處理‘一家人’殺手的特工清楚,阿裡克塞本人也十分的明白。
並且讓他感到吃驚的是,這個安全屋的級別不低,自由殺手是怎麽這樣快找到這裡的呢?
雖然阿裡克塞不認為安全屋不會有人找到,可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找上來,這就有些讓人擔憂了。
這個情況他上報道了帕夫洛維奇哪兒,並且他本人也來到了正在別墅臥室這裡打盹的莫洛佐夫這裡。
“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我們需要馬上離開。”
見到莫洛佐夫之後,阿裡克塞沒有廢話,直接就告訴對方這裡已經不安全,需要立馬轉移。(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