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楚惜話說的輕描淡寫仿佛隨口一說,但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即便是早已經李楚惜有此打算的馮子靜身子也不受控制的抖了抖,眼皮晃了晃,說:“我現在就去跟莫箋言說。”
“去吧。”李楚惜隨意的揮了揮手,眼皮抬也沒抬的說。
馮子靜抖著身子走了出去。
李楚惜看著遠處陰沉的天空,嘴角勾勒出冷冷的笑意。
很快,就有人來回報消息,夏七夕抓到了。
李楚惜大邁步走出去。
只見夏七夕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被人仍在地上。
頭髮凌亂的散了一地,看起來憔悴而狼狽。
看著夏七夕如此慘烈的模樣,李楚惜的嘴角露出一抹爽快的笑,側頭,對站在自己身後的人說:“水。”
很快,就有人將水遞過來,李楚惜揚手將還帶著冰塊的水潑到夏七夕的臉上。
夏七夕乾咳兩聲後又有轉醒,抬起眼皮,四周看了看,在看到李楚惜時,表情出現了片刻的迷茫,爾後便是驚詫。
最後,眼底浮出一抹恐懼之色。
李楚惜看著夏七夕神態轉變後心裡極為痛快,看著夏七夕因為躺在地上而沾染上泥汙的臉頰與衣服,眼底的得意之色越發濃重。
蹲下身子,低頭看著夏七夕,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冷笑著說:“看看你現在這樣子,哪裡還能看出你是什麽夏家的千金,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罷了。”
“你想幹什麽?”夏七夕在覺察到此刻環境不對勁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警惕,現在聽李楚惜這麽說,心裡越發的發涼。
“我想幹什麽?”李楚惜臉上掛著笑,但眼神卻越發涼,看著夏七夕,眼底幾乎能竄出刀子。
“你不是早就知道嗎?我想要你肚子裡的那顆腎髒。”李楚惜手指輕輕的劃過夏七夕的肚子,淺笑著說:“唐瑾瑜沒用,沒能給我拿到這顆腎髒,現在,我就自己拿回來。”
說完,頓了頓,李楚惜嘴角勾出一抹淺笑:“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麽我跟你長的那麽像,為什麽我們的血型一樣,為什麽你奶奶,夏老夫人對你那麽刻薄但卻對我那麽的友善,你想知道嗎?”
“為什麽?”夏七夕眼眸黑亮,直勾勾的看向李楚惜,問:“為什麽?”
“看在你快死的份上,我就告訴你。”李楚惜嘴角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因為,我是你父親,夏正陽弟弟的兒子的女兒,我爸爸跟你爸爸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是你的小叔。”
“小叔?”夏七夕怔了下,瞬間就想到了當時夏谷昱脫口而出的那個小叔還有夏老夫人瞬間變了的臉。
當時她還沒怎麽放在心上,但現在。
夏七夕嘴角抿了抿,嗓子不由的有些發乾,明明有無數的疑問,但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知道我為什麽一直要對你下手嗎?知道我為什麽跟你們夏氏過不去嗎?因為,這都是夏正陽欠我的,是你們夏家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