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今天怎麽這麽奇怪?”似乎感覺到夏七夕態度上的遲疑以及不確定,莫箋言不由的揉了揉夏七夕的頭髮,笑著問:“怎麽,這麽見外?”
“我,我以前,是不是受過傷?”夏七夕語氣艱難的問。
莫箋言的眼睛晃了晃,開口:“怎麽突然這麽問?”
夏七夕抬起頭,看著莫箋言,低聲說:“我最近,一直在做一個夢。而且,我突然好像會畫畫了,我把我夢裡的場景畫了出來,箋言哥哥,我以前,是不是失憶過,否則,為什麽我明明覺得那些事情很熟悉,但是卻想不起來,而且,我突然想起來,我似乎有一段時間,過的渾渾噩噩的,整個人都沒有記憶,現在想起來,是不是,我丟了那段時間的記憶,箋言哥哥,你知道嗎?”
莫箋言伸手,按住夏七夕的肩膀,說:“我在帝都,你忘了嗎?”
“哦,對啊。”夏七夕縮了縮肩膀,抬起頭,看著莫箋言,喃喃:“箋言哥哥,我很害怕。”
“我一直都在做夢,我夢到了一個人,一個小男孩,他渾身是血的站在哪裡,我還夢到了一個男人,一臉的胡子,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周圍是一個黑色的小房子,地上全是垃圾,還有,還有……”
夏七夕的瞳孔緊縮,仿佛看到什麽東西一般,身子拚命的顫抖,幾乎哭出聲來
再也說不出話。
莫箋言伸手,將夏七夕抱到懷裡,說:“沒事的,沒事的,我在。”
“箋言哥哥,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我害怕啊,我害怕,我好害怕,我害怕,我沒了那段時間的記憶,我害怕我變成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人!我好害怕。”
夏七夕臉上寫滿了孤寂與恐懼,伸手,握住莫箋言的胳膊,手指用力。
力道極大,莫箋言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但卻強忍住,看著夏七夕說:“別怕。”
“我怕!”夏七夕看著莫箋言,語調不由的低落起來,聲音滿滿全是無助與恐懼。
“箋言哥哥,你能幫我嗎?”夏七夕抬起眼睛,看著莫箋言,低聲問:“箋言哥哥,你能幫我嗎?你能幫我,幫我看看,我的記憶嗎?我記得,你說過,你學過催眠,你催眠我可以嗎?你能讓我想起我以前的那些事情,讓我知道,那些事情,那個男孩到底是誰?為什麽我老是夢到他,為什麽我老是做夢夢到那些事情,我不想在這樣下去。”
夏七夕抱住膝蓋,無助的說:“這些日子,我每天都不敢閉上眼睛,我害怕,我害怕我一閉上眼就會看到那個男孩,看到那個永遠也走不到盡頭的走廊,看到那個滿是血跡的小房子,我害怕。”
“好!”莫箋言伸手。
握住夏七夕的肩膀,低聲說:“好,我答應你!”
“我幫你!”莫箋言看著夏七夕眼底滿是恐懼的模樣,不由的就心疼起來。
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夏七夕到底發生了什麽。
能讓給以前那麽開朗的一個女生,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莫箋言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自己的心仿佛被貓抓了一把一樣,酸澀難當。
酸痛的厲害。
伸手,摸了摸夏七夕的發頂,低聲說:“我需要準備一下,明天,我去接你,可以嗎?”
“好!”夏七夕忙不迭的點頭,唯恐自己慢一點會讓莫箋言不高興!
看到夏七夕誠惶誠恐的模樣,莫箋言心裡的酸澀越發的濃重,到最後,就連嘴裡,也是苦澀一片。
第二天。
夏七夕直接請假。
沒有去學校,一大早,就靜靜的在家裡等莫箋言。
莫箋言開車接夏七夕去自己的屋子。
莫箋言在家裡有一個微型的病房。
莫箋言指著一張床,對夏七夕:“躺上去,我幫你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