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送去了?”宜春宮內,榮貴妃看向從殿外進來的紅袖,開口詢問道。
“回娘娘的話,東西已經送去了,只是奴婢去的時候,祺昭儀並不在,似乎是被宸貴妃留在關雎宮用膳了。”
衝著榮貴妃行禮,紅袖語氣恭敬的開口,跟榮貴妃回稟道。
“祺昭儀救了宸貴妃跟她肚子裡的孩子,宸貴妃對祺昭儀好,也是很正常的。”聽紅袖說完,榮貴妃點了點頭。
“嫻妃那邊,最近如何了?”距離中秋宮宴,已經過去了幾天的時間,這段時間,榮貴妃一直讓紅袖盯著嫻妃跟邢嬪那邊的動靜。
“回娘娘的話,嫻妃那邊,倒是挺安靜的,奴婢估摸著,短期之內,嫻妃不會有什麽舉動。”
聽到榮貴妃問,紅袖立刻開口回答道,這段時間,她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嫻妃跟邢嬪身上,自然該是有問必答的。
“邢嬪呢?”點了點頭,榮貴妃再度開口道。
“相比之下,邢嬪雖然也沒什麽動作,但很多事情,卻讓奴婢有些疑惑。”
看向榮貴妃,紅袖開口,將這幾天自己觀察到的,通通回稟給了榮貴妃。
“娘娘,奴婢覺得,應該派人查一查邢嬪的母家,不知怎的,奴婢就是覺得,邢嬪很奇怪。”
“奇怪?那就按照你說的辦吧,一會兒本宮給家裡寫封信,讓父親查一查邢嬪的母家。”
紅袖跟在自己身邊多年,能讓她覺得奇怪,說明邢嬪確實有古怪。
開口說了一句,榮貴妃想了想,從貴妃椅上起身,向著書桌走去。
給家裡寫了封信,榮貴妃交給了紅袖,不用她說,紅袖也知道該如何處理。
…………
等祺昭儀回到頤華宮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瞧著十分寬敞的正殿,祺昭儀的心情極好。
讓半夏給自己準備了熱水,祺昭儀沐浴更衣之後,靠坐在了軟榻上。
“主子,您此時的心情,是不是很好?”半夏站在祺昭儀身邊,瞧著她臉上的笑意,開口詢問著她。、
聽到半夏問,祺昭儀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意。
“主子高興就好,主子,奴婢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您的嗓子,若是一輩子說不出話,您會不會後悔?
看向自家主子,半夏猶豫了好久,這才開口詢問道。
眼下,祺昭儀還不能說話,聽到半夏問,祺昭儀無奈的皺了皺眉,這才提筆在紙上寫著。
對於祺昭儀來說,她並不覺得後悔,若真是用一輩子不能說話為代價,換來如今的位分,她覺得還是很值得的。
不過,經過了中毒之後,她的舌頭似乎沒有之前那般敏感了,也不知這是好是壞?
見主子寫著自己不後悔,半夏點了點頭,“主要主子覺得好,奴婢就覺得好。”
半夏如此說,祺昭儀臉上的笑意更深,對於她來說,眼下這樣,其實真的挺好的。
…………
夜幕降臨,后宮的眾人們,大都陷入了睡夢之中。
永春宮內,有黑影悄悄潛入到正殿之中,她跟往常一樣,先打暈玲瓏,這才進到內室之中。
床上的嫻妃,似乎正在熟睡著,邢嬪來到床邊,伸手掀開了紗幔。
“就猜到你會按捺不住。”邢嬪原本以為,這個時辰,嫻妃已經熟睡,卻沒想到,掀開紗幔之後,嫻妃竟然還醒著。
“你怎麽知道?”聲音中多了一些驚訝,邢嬪暗暗戒備起來。
“直覺,你也是女人,難道不知道女人的直覺很準嗎?”黑暗之中,嫻妃看不清來人的臉,她笑著開口,回答著邢嬪的問題。
“你怎麽知道我是女人?我的聲音難道很像是女人嗎?”因為用過藥,此時邢嬪的聲音,並不是她往常的聲音,她自認,應該不會有人從聲音認出自己來。
“不是說了嗎,女人的直覺,我覺得,你是個女人,至於你是不是,你難道不清楚嗎?”
話說完,嫻妃伸出手來,摸在了邢嬪的身上,邢嬪揮手,將嫻妃的手打掉。
“勸你一句,想要活命,就不要太好奇,對你沒什麽好處。”
“知道了,以後不會了。”聽出了來人話語中的警告,嫻妃低聲回應道。
對於嫻妃如此的態度,邢嬪自然是滿意的,她冒險深夜來到永春宮,是找嫻妃有事的,所以很快,她就說明了來意。
“我來找你,是有事情的,原本想讓邢嬪來,但你們似乎都被人盯上了,為了避免暴露,我隻好親自來了。”
“眼看著宸貴妃的肚子越來越大了,之前中秋宮宴,你還是沒能成功,若是皇上的生辰宴,你還是沒找到機會的話,你可就沒什麽機會了。”
“所以,不想腸穿肚爛,死相淒慘的話,最好想辦法,在皇上生辰宴的時候,搞定一切。”
景帝的生辰,是九九重陽節,距離現在,也就不到二十天的時間了。
“你說的倒是容易,我倒是想要動手,可哪有那麽容易?你既然在宮裡,應該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
聽來人說完,嫻妃立刻開口,反駁著邢嬪。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反正,我就是這個命令,你若是做不到的話,就直接等死,若是成功了,我就直接解了你的毒。”
冷哼了一聲,邢嬪開口說著,她如此說,讓嫻妃十分生氣。
“那我乾脆等死好了,既然你這麽厲害,那你就自己去做吧,反正,你都能想辦法悄悄潛入我的永春宮,還有什麽是不能做的?”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更何況,自己還不是兔子,對方逼迫自己這麽久,嫻妃自然很不高興,情緒也就出現了反彈。
嫻妃如此,倒是有些出乎邢嬪的意料,她沉默片刻,這才再度開口。
“罷了,那我給你降低一些要求,皇上的生辰宴上,你盡力而為,就算真的做不到,也無妨,還有一次很好的機會……”
“什麽意思?”聽來人說完,嫻妃立刻開口詢問道,事實上,剛才的反應,都是她裝出來的,她很想知道,來威脅自己的人,到底有多少手段。
如今看來,她的手段所剩無幾了,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先穩住她,等到明天的時候,再去證實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