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景帝說完,蘇卿顏的臉上頓時便露出了笑意,“雖然妾不能為皇上繡個四不像,但若是有機會,妾一定親手為皇上做糕點吃,只要皇上不嫌棄妾的手藝就好。”
“自是不嫌棄的。”瞧著蘇卿顏一臉的認真,景帝的心情終於好了許多,他揮了揮手,命屋內的人全都退下。
瞧著景帝如此,蘇卿顏明白,他這是想做什麽,她將臉別到一邊,似乎是有些害羞。
“阿卿,看著朕。”景帝低聲開口,語氣十分溫柔,蘇卿顏聽著景帝如此的語氣,猶豫了一下,將頭轉了過來,不過,她並沒有直視景帝的眼睛。
看著蘇卿顏別開的視線,景帝伸手捧住她的臉,語氣變得十分認真,“阿卿,你答應朕,永遠都不要變,就像現在這樣就好。”
聽景帝如此說,蘇卿顏的心中不免有些詫異,她不自覺的跟景帝對視,瞧見了他臉上的認真。
“答應朕。”見蘇卿顏沒說話,景帝再度開口,“永遠都不要變,像現在這樣,留在朕的身邊。”
景帝將話重複了一遍,蘇卿顏看著他臉上的認真,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捧著蘇卿顏的臉,景帝俯首吻了下去,情動之時,景帝附在蘇卿顏的耳邊,低聲喚著她的名字,“阿卿,阿卿,為朕生一個孩子吧。”
…………
因為皇后生病,所以最近這幾天,后宮的妃嬪都不需要去棲鳳宮請安。
景帝已經走了,蘇卿顏也早已經醒了多時,可她卻一點都不想起身。
躺在床上,她瞪著床頂的紗幔,耳邊不斷的回響著景帝昨晚說過的話。
“阿卿,為朕生一個孩子吧……”
早上景帝走的時候,蘇卿顏是知道的,她還知道,收拾妥當之後,景帝親了自己額頭一下,這才離開。
此時的她心裡是迷茫的,她搞不清楚,景帝到底是如何想的?
難道說是愛上自己了?這怎麽可能呢?蘇卿顏自認自己在樣貌上不如榮貴妃,性格方面,宮裡也有太多比自己強的。
可是,皇上不愛自己,為何還要讓自己為他生孩子?因為他的子嗣太少了嗎?
蘇卿顏相信,若是景帝想要孩子,這后宮之中,大把的妃嬪願意為他生孩子,哪怕,那是一件危險重重的事情。
“主子,您醒了嗎?”紫檀跟紫蘇守在外室,平常這個時候,自家主子早就醒了,可今天,內室中卻遲遲沒有動靜,這讓紫檀不免有些擔心。
“進來吧。”回過神來,蘇卿顏應了一聲,既然她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去想了。
聽到聲音,紫檀跟紫蘇從外室進來,服侍著蘇卿顏洗漱更衣。
“找個淺色的衣服,如今皇后還病著呢。”瞧見紫蘇挑好的衣服,蘇卿顏微微皺眉,示意她換上一件。
應了一聲,紫蘇給挑了件顏色較淺的,重新拿到了蘇卿顏的面前。
任由著紫蘇服侍自己穿好衣服,蘇卿顏對著鏡子看了一眼,確定沒什麽問題,這才帶著紫檀跟紫蘇從內室出來。
早膳已經準備好,蘇卿顏簡單的吃了些東西,這才詢問起棲鳳宮那邊的情況。
“回主子,皇后娘娘免了請安,又說要靜養,所以沒有妃嬪去棲鳳宮,除此之外,皇上命榮貴妃,惠妃以及淑妃,暫代皇后打理宮務。”
紫檀衝著蘇卿顏福身,將自己知道的消息回稟給了蘇卿顏。
“惠妃跟淑妃?”聽紫檀說完,蘇卿顏仔細的想了想,“想必淑妃不過就是陪襯,關鍵還是惠妃吧?”
對於惠妃,蘇卿顏並不了解,畢竟進宮這幾年,很少能看見她。
“主子,要不要打聽一下惠妃的事情?”紫檀看向蘇卿顏,試探著開口。
“不用,就這麽著吧,約束著陶然居的宮人們,讓他們莫要生事。”搖了搖頭,蘇卿顏的耳邊不由得又響起了昨晚景帝說的話。
“一會兒你去太醫院,將夏太醫請來,若是旁人問起,就說如今天熱,我胃口不好,想請夏太醫給瞧瞧。”
聽蘇卿顏如此說,紫檀應了一聲,雖然不知道主子找夏太醫何事,但紫檀相信,主子自有自己的想法。
如今天兒正是熱著,后宮裡不少胃口不好的妃嬪,自家主子的這個借口,並不會太惹人注意。
夏時來到陶然居的時候,蘇卿顏正在書桌前練字,她的心裡有些煩躁,因為昨天景帝說過的話。
“主子,夏太醫來了。”紫檀衝著蘇卿顏福身,語氣恭敬的開口,蘇卿顏應了一聲,將最後的幾個字寫完,這才放下了手中的筆。
瞧了瞧紙上的字,蘇卿顏微微皺眉,將寫好的字揉了,扔在了一旁。
站起身來,蘇卿顏從書桌後繞出來,見夏時衝著她行禮,會揮了揮手,示意夏時起身。
“紫蘇,去給夏太醫沏杯茶,紫檀,你去外面守著,我有話要跟夏太醫說。”
吩咐了紫蘇跟紫檀,蘇卿顏看向夏時,“夏太醫請坐。”
衝著蘇卿顏行過禮之後,夏時挨著凳子邊坐了下來,蘇卿顏沉默片刻,這才再度開口,“夏太醫先為我診脈吧。”
聽蘇卿顏如此說,夏時應了一聲,屋子裡只剩下了金嬤嬤,她從夏時的手中接過脈診子跟絲帕,準備好之後,這才讓到了一旁。
跪在地上,夏時為蘇卿顏診脈,“宸主子身上的毒都已經清了,有金嬤嬤的藥膳在,如今主子的身體還不錯,只是畢竟天熱,難免會有些食欲不佳,微臣可以幫著金嬤嬤調整一下藥膳的方子,這樣就可以改善宸主子的食欲。”
“我知道了,那就勞煩夏太醫了,夏太醫請坐,我還有些問題,想要問一問你……”
聽夏時說完,蘇卿顏笑著開口,夏時應了一聲,重新坐了下來。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夏時這才離開了陶然居,跟他一起離開的,是蘇卿顏身邊的金嬤嬤。
藥膳的方子重新做了調整,所以金嬤嬤要跟著夏時去太醫院拿藥。
等夏時走了,蘇卿顏靠坐在軟榻上,琢磨著剛才跟夏時說過的話。
之所以今天將夏時請到陶然居來,是因為她心裡有不少的疑惑,要問一問夏時。
剛才跟夏時的一番談話,蘇卿顏已經將心裡的疑惑給解掉了,所以她心裡也都有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