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麥你最近又接懸賞了嗎?”吳磊問道。
林雨麥漫不經心的看著窗外的足球場,看著人頭攢動的球場,活躍的學生們,揮汗如雨的灑在球場內,不禁感歎,要是他是一名普通學生的話,或許也能夠有這樣揮汗如雨的青春。
林雨麥點了點頭回應著,卻繼續看這窗外。
吳磊這兩天見林雨麥都看不見人,一個人也不愛去麥當勞打工,一猜就知道林雨麥這鳥人肯定又接懸賞了,而且總是半夜偷偷摸摸的出去,快早上又翻牆回來。
“今天有一個新聞,不知道是否和你接的案子有關。”吳磊拿著電腦到了林雨麥的面前道。
林雨麥才沒有心情關心什麽新聞,他現在隻想找到詭異蟲降的線索。
吳磊也是乾脆,自顧自的說道:“在北埔區發現了一名死者,死者內髒全部被什麽東西吃光了,隻留下一具皮囊,死相極慘,現在警方還在調查當中。”
“哦。”
林雨麥漫不經心的說道,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突然道:“你說什麽?”
林雨麥一把奪過電腦,看著新聞,果然上面有一具屍體被打上了馬賽克,估計樣子極慘,更詭異的是,說這名死者內髒全空,只有皮囊。
“北埔區在哪?”
“在澄海市的西北面,那裡是一片魚龍混雜的地方,大多居住的全是打工的人。因為那房租便宜。”吳磊道。
“西北面,是在清河的北面嗎?”
吳磊看了看地圖後點了點頭道:“嗯,確實是清河的北面。”
林雨麥灰暗的眼神一下子就來了精神,他激動的差點就親了一口吳磊。
“臥槽,這麽多天了,終於有線索了,我還以為這鬼東西消失匿跡了。”林雨麥激動的說道。
“莫非這新聞跟你們接的案子有關?”吳磊問道。
“臥槽,關系大了,作案手法簡直都一模一樣。”林雨麥說著,就將懸賞案件的經過和調查的線索大致上說了一遍,聽得吳磊整個人都震住了。
“聽你的意思,這次面對的鬼怪可能比以前遇到的還要危險嗎?”吳磊一臉驚駭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那伏鬼咒和九把烏木劍太讓我心驚了。”林雨麥道。
“我能幫上什麽忙嗎?”吳磊主要問道。
林雨麥想了一下道:“你看下能不能找到清河哪裡的一些傳說,或者以前是否發生過靈異的事,說不定能搞清楚這次面對的是什麽東西。”
吳磊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我讓王子濤幫我,你自己也小心一點。”
林雨麥點了點頭,隨後披了件外套就朝著宿舍外走去。
路上給雪兒打了個電話,沒想到她已經往那趕了。
林雨麥直接打的士前往北埔區,在那離市區還挺遠的,林雨麥下車後有心心疼這打車費五十幾塊錢,感覺心在滴血。
“媽蛋,要是自己有車就好了。”林雨麥不爽的暗罵一聲。
到了北埔之後,林雨麥感覺自己來到了一個平民窟一樣,這裡糟亂和髒亂簡直感覺到了另一個世界,與澄海市的繁華顯得格格不入。
一大片高矮不一的平平民房,裸露的外牆,高高的陽台上隨處可見晾曬的衣物,和一些太陽能熱水器。
在井口處,可以看見人來人往,焦頭爛額的人群,大多數是年輕打工的人,很多人都穿著製服在上下班,更有更多電動車像無頭蒼蠅一樣闖街串巷,看著都令人心驚,真害怕不小心這些電動車就撞到人了。
林雨麥往案發現場走去,走了好幾條街道,穿過了好幾條巷子,林雨麥自己都走迷糊了,這裡的道路還真不是一般的複雜。
林雨麥走的滿頭是汗,終於找到了雪兒,在一個狹窄的巷子口,哪裡已經圍堵了不少人,在那議論紛紛指指點點,交頭接耳,似乎在說些什麽。
林雨麥擠入了人群,在狹窄的巷子口已經有警戒線攔著了,前方有兩名警員,林雨麥出示了偵探所的證件之後,就鑽了進去。
看來被發現的時間還不長,因為雪兒也才剛到沒多久,林雨麥都驚歎吳磊這發現新聞的速度了,竟和通知雪兒的時間差不多。
狹窄的巷子很深,兩邊的牆緊緊的挨著,朝著天空看去,只能看見一條狹窄的天線。
繼續走入有將近百米左右,林雨麥就看見了兩個熟悉的女子身影,一個是雪兒還有一個是唐梓柔。
唐梓柔似乎忘記了前天的律飛逸的事,臉上沒有不悅,一臉嚴謹的蹲在地上檢查起死者的屍體。
在唐梓柔的身後還有兩名男子,他們身穿便衣,卻可以看見他們眉頭不展,也在記錄死者身上的疑點。
“什麽情況?”林雨麥走上前問道。
雪兒低著頭道:“和之前有些不同,沒有發現葬甲蟲,很可能死者死後葬甲蟲就從死者的體內爬了出去。”
唐梓柔看了一眼林雨麥,也沒說什麽,只是看待林雨麥的眼神變得溫柔了一些。
站在唐梓柔身後的兩名警員奇怪的看了一眼林雨麥,明明一學生打扮的少年,為何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謝隊長道:“你是?”
“哦,忘了介紹了,我是仁傑偵探所的,懸賞就是我們接的。”林雨麥解釋道。
謝隊長和身旁的警員都為之一楞,驚訝道:“仁傑偵探所還真是人才輩出啊,這麽年輕就出來做偵探了。”
“嘿嘿,所裡比我年輕的有的是,我不算年輕的。”林雨麥乾乾一笑道,很快就想起了蘿莉外型的小琪。
小琪給他的感覺一點不像是明台市的晟皇一樣,似乎與世無爭的樣子,甚至連懸賞也沒有一點興趣,要換做是晟皇的話,早特麽的跟他來搶懸賞的分成問題了。
林雨麥隨後仔細看了看死者,發現這次的死者皮囊並沒有像充氣一樣,乾癟的躺在地上,只有大概的輪廓,樣子有幾分猙獰恐怖。
不過林雨麥很快還嗅到了一股奇怪的腥臊味,這味道很像某種動物身上的騷味。
“這什麽味道?”
“你也發現了嗎?”唐梓柔道。
林雨麥點了點頭道:“怎麽感覺有種老鼠身上的騷味啊。”
“確實很像臭水溝裡老鼠的味道。”唐梓柔道。
“莫非死者死的時候,還被老鼠啃過嗎?”謝隊長說道。
林雨麥看了看死者身上的傷痕,帶起手套將死者的皮囊提了起來,沒錯就是提了起來,就像一個漏氣的充氣娃娃一般,將整張厚重的皮囊給提了起來。
看的旁邊的幾人,都惡心作嘔的朝後退去。
林雨麥仔細檢查了下傷口,發現這具人皮上一個傷口都沒有,最可怕的是,皮囊之下連骨骼都沒有,五髒六腑如蒸發了一般,極其的恐怖。
沒了骨骼輪廓的人皮,特麽的連長相都認不出來。
如果這死者沒有傷口的話,那說明死者死前被什麽東西從口鼻耳中鑽入了體內,並且在短短的時間內,身體內的一切血肉被噬得一乾二淨。
“這種葬甲蟲也真是奇怪啊,竟然不吃皮,還挑食嗎?”林雨麥驚訝道。
“趕快放下吧,惡心死了。”雪兒臉色難看的說道。
林雨麥將這一大塊人皮往地上一扔,和之前一樣,這人皮和之前沒什麽區別,唯一不同的就是,這裡有一股臭老鼠的氣味。
“到底是什麽樣的凶手,如此殘忍?”謝隊長駭然的說道。
凶手?恐怕沒有凶手一說了,人怎麽用什麽方式能將一個活人不留一條傷口,將其內髒抽空。怎麽可能!
林雨麥和雪兒相視一眼,自己心裡明白就行,有時候有些東西說出來未必有人信,反而還讓人覺得自己是個神經病。
林雨麥拍了拍手,就朝著巷子外,擠開了人群朝著外面走去。
沒多久,現場收集證據的人和法醫的人都到了這,將那具死者給哪回去法醫堅定。
“這裡龍與混雜,要作案,恐怕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了。”林雨麥看著錯綜複雜的房屋說道。
“是的,如果是一般的罪犯潛逃進這裡也難以逮捕,這裡的小街小巷太多了,而且房屋不是一般的密集。”雪兒道。
“我覺得晚上有必要監視著這個地帶,我的直覺告訴我,它一定還會出沒。”林雨麥很肯定的說道。
“你們指的它是凶手嗎?”這時,唐梓柔從身後走了上前,似乎聽見了兩人的對話。
林雨麥看了一眼唐梓柔道:“算是吧。”
“算是吧,什麽意思?不是凶手,難道還有其他的東西不成?”唐梓柔道。
“額,一下子也解釋不清楚。”林雨麥看了眼唐梓柔道:“大小姐,你為什麽就愛參合進來了,回去泉海市做你的檔案登記員不是很好,又輕松又舒服。”
唐梓柔瞪了一眼道:“我那是熟悉崗位工作,我的最主要的職位還是刑偵探案。”
林雨麥一副了解的樣子,說白了這唐小姐尼瑪去警察廳工作還能各種竄崗位,熟悉基層,一看就有大來頭,他可從沒聽說過警察廳內有哪個職員可以隨便的串崗的。
“而且我已經特批協助這起離奇案件了,案件沒結束,我是不會回去的。”唐梓柔倔強的崛起小嘴道。
“你厲害,那麽厲害,怎麽還會中了律渣男的計呢?”林雨麥呵呵一笑道。
一說到律飛逸,唐梓柔整個臉都漲紅了,林雨麥一看,心道不妙,真是哪壺不該提哪壺,眼看著這唐小姐洪荒之力就要爆發了,林雨麥巴不得溜之大吉。
“林雨麥!!!”一個發狂雌性動物的咆哮聲響徹整片北埔區。
林雨麥遠遠的擠入人群之中,拍著胸脯道:“臥槽,果然女人翻臉跟翻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