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圈的黑色纖細的繩索抽到地板上後,跟像是一條超長的鐵線蟲,令他作嘔。
大約五分鍾過後,地上已經出現了一大圈的‘鐵線蟲’盤卷在地上。
“這到底什麽鬼。”吳磊皺著眉頭說道。
這時,饒琪的心靈傳音過來,吳磊臉色一變,朝著毛胚房的衛生間裡走去。
“怎麽,這有問題嗎?”吳磊在心裡問道。
吳磊一愣,聽見了饒琪的聲音後,雙目緊緊的注視著衛生間的水泥地板,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你是說你問道了血腥味在這地板下面嗎?”吳磊問道。
饒琪很快在吳磊的心中回應,吳磊面色更加的凝重起來。
衛生間地面有做過墊高和防水處理,原本的管道也被填平只露出一個管道小口出現在水泥平地上。
而饒琪的嗅覺非常的靈敏,她說下面有血腥味自然不會有錯。
“打碎它!”吳磊目光一凝說道。
黑暗中,饒琪緩緩的現身,忽然輕喝一聲,一掌拍下地面,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地面上炸裂而開,頓時土石飛濺,塵埃四起。
等到塵埃散去,衛生間的水泥地面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窟窿,而這時,吳磊看清了下方的情況,目光劇烈的顫動著。
“這……這是……”
腐爛的屍骨,畸形被扭曲的四肢,還有捆綁在這具屍骨上的繩索,仿佛就像是被人生生的活埋在水泥中,填進了衛生間的地面裡面。
看到這一幕,吳磊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為如此草菅人命,喪心病狂的行為而感到憤怒。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盡量平複下來,蹲下身子盯著破壞的水泥地,想要把這具屍骨從鋼筋混泥土中弄出來是不可能的,因為屍骨與水泥地面已經融為一體了,依稀還能看見屍體的四肢像是被什麽東西折斷了,身上還有一圈黑色的繩索。
“難道這又是另外一個死者嗎?”
吳磊想起了夕瑤之死,她的死與這個人很相似,只不過手腳沒有被弄斷,從屍體的骨骼上判斷應該能確定是一名女性死者。
吳磊覺得有必要通知警方來驗明死者的身份,同時才能追查下去。
“嘶嘶嘶~~~~~~~~~~”
忽然間,有一些很奇怪的聲音從這間詭異的毛胚房裡傳來。
吳磊臉色微微一變,猛然轉身如鷹眼般掃視整間屋子,突然,他將目光鎖定在了客廳中那一圈圈的黑色“鐵線蟲”一樣的東西上面。
“額……”
吳磊注意到,那一圈的繩索似乎有被移動的跡象,之前的位置與現在所擺放的位置明顯不對。
這時,饒琪從黑暗中飄出,拍出一道匹練的掌風轟在地面上。
掌風所致,原以為那一團黑色的繩索會變成碎片,突然“嗖嗖嗖~~~~”發出奇怪亂竄的聲響,只見那如‘鐵線蟲’的細長繩索在空中畸形誇張的扭動了起來,緊接著猛的朝著陽台飛去。
與此同時,衛生間地板上的屍骨上的繩索也詭異的飛了起來。
饒琪立刻上前,將其抓住,但這細小的繩索力大無窮,竟拖著饒琪往外飛去。
“算了,不用追了!”吳磊說道。
差點被拖到樓外的饒琪隻好放棄,滿臉不悅的站在吳磊的面前。
“看來繩索已經可以解釋了,但我不知道這些繩索到底是什麽鬼,難道地獄還有繩子鬼不成?”吳磊有些好笑的說道。
“什麽鬼他都可以理解,但繩子鬼太強人所難了。”
吳磊無語的打了個電話給林雨麥,將發生的事告訴了他。
“魔裑?”
“來自地獄十八層的邪惡刑具?”
吳磊聽到林雨麥的解釋後,徹底對自己的世界觀產生了巨大的改觀,尼瑪世上真有繩子鬼啊。
“魚小二說魔爧、魔裑都出現了,那麽魔梭與魔鉈也應該在人間重現了,這四樣地獄邪器很可能都出現在人間了,也稱之為地獄四邪器,這類邪器單一的時候攻擊力不算太強,但四個聚集在一起的時候,是非常令人恐怖的,四邪器聚集可以讓亡者復活,讓生者直接死亡,所以一定的小心,對了,你看的四邪器很可能只是分身,他們都是有真身的,若能找到真身毀滅那是再好不過的。”林雨麥在電話中交待道。
“我去,我怎麽感覺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呢,地獄四邪器都出來了?”吳磊詫異的說道。
“始料未及,也許我知道的東西還更少……總之你有線索後立刻告訴我,遇到危險就逃,不要勉強。”林雨麥提醒道。
“好的。”
掛斷電話後,吳磊就撥打了哈城市的警方電話,讓法醫和刑警過來將死者帶走,同時他也想知道這個死者的身份到底是什麽。
……
哈城,北山區。
“應該就是這了。”
王子濤看了一眼手機上的追蹤軟件,何雨最後的信號鎖定的地方就是在這片住宅區中。
但他一抬頭,面色立刻凝重了起來,在他前方是一片有些糟亂的房屋,好多房屋緊挨在一起,連城一片,房屋與房屋中的間隙非常的小。
而手機中現實何雨最後的手機定位地址中卻有十幾棟高矮不一的樓房連在一起。
“這可怎麽找?”王子濤無語的說道。
走進這一片類似老城區的地方,王子濤感覺到有些束手無策,總不能每樓每戶都去找吧。
“何雨,何雨,你開門啊,你別嚇我。”
就在這時,某個房屋中傳來了一名女子恐慌的尖叫聲。
這個聲音其實很小聲,是從房屋內傳來的,傳到外面來的時候已經被四周的車流和人聲給抵消了,但王子濤的耳力驚人,在嘈雜中聽到了這個聲音。
他猛然的抬起頭注視著某棟老樓房中一扇亮著燈的窗子。
“找到了。”
王子濤立刻動身,直接一躍而起到了窗外,一拳打碎了玻璃,迅速的鑽了進去。
張露英見到陌生男子突然闖入,驚恐的尖叫了起來,更可怕的是,這是五樓啊,這個人是怎麽進來的,鋁合金的窗戶在他的手中如同白紙般被擊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