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屋裡的所有人,包括林雨麥和鎮天都不置信的看向東南角的方向,他們兩人都是捉鬼師,但在這裡,他們卻沒有感覺到一絲的陰氣,更沒有看見任何的鬼怪,在那為何會有一個人?
“你說話可要負責啊,那裡哪有別人。”王子濤說道,他莫名的感覺背脊在發涼,後背有一陣陰風吹過一樣。
林雨麥皺起了眉頭,緩緩的走向屋子的東南角,凝聚著真遠之氣掃視整間屋子,奈何,這裡除了他們一個鬼影也沒看見。
雪兒也心悸的看著東南角的方向,心裡涼颼颼的,下意識的就朝著鎮天的身後靠去。
“雨麥,把她帶走吧,我看她估計是個瘋子,精神有些不正常。”鎮天指了指腦門說道。
“我說的是真的,她從未離開過這間屋子,一直就在那個角落,每個夜晚它都會跑到我的夢中,讓一直不斷的做面膜,那些做面膜的蟲子也是他告訴我的,它說這款面膜能我發財,擺脫現在的困境,能讓去做手術換上一張新的臉,它說只要我泄露了它的存在,我就會死。”杜月娘驚恐的看著東南角說動啊,樣子真的很像一個瘋婆子。
“雨麥……她好像真的腦袋有問題。”一直沒有說話的吳磊也同意了鎮天的說法。
從杜月娘的舉動和語言,完全就像是精神病院走出來的一個病人。
“啊~~!!”
“它來了,它要殺我了。”
杜月娘驚恐的尖叫著,渾身都在顫抖,驚恐卷縮在牆角裡。
而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在屋子裡刮了起來,“嗖”的一聲,朝著牆角裡的杜月娘刮了過去。
林雨麥和鎮天臉色驟變,震驚的看著杜月娘的方向。
房間內一瞬間如刮起了颶風一樣,雞飛蛋打,桌碗亂飛,杜月娘突然慘叫了起來,整個人竟然飛了起來,重重的撞在牆上,又被拖到了天花板上面,沿著天花板滑到了另一邊的牆上,就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抓著杜月娘的咽喉,不斷的撞擊在房間的牆面上。
“驅鬼符!!”
“五雷咒!!”
林雨麥和鎮天幾乎同時觸手,符紙和雷光朝著天花板上的杜月娘飛了過去。
“呃~~~~~~~~~~~”
空中詭異的傳來莫名的低吼聲,緊接著,杜月娘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
林雨麥和鎮天兩人直接傻眼了,以他的修為,依然什麽都沒看見。
“嗖~~~~~~~~”
那一陣陰風再次刮了過來,直接衝撞開了他們,朝著門外飛了出去,房門也被撞的哐當亂響。
林雨麥和鎮天追了出去,可是漁村外天色暗淡,范圍極廣,他們根本不知該去哪追。
屋內,大谷、雪兒、吳磊、王子濤徹底的傻眼了,沒有從驚駭中回過神來。
杜月娘倒在地上,在她的脖頸明顯出現了兩個青褐色的淤痕,像是被人重重的掐過了咽喉一樣。
屋內有鬼是林雨麥萬萬沒有想到的,作為一個捉鬼師確實感覺到很失敗。
追蹤無果,返回屋內,杜月娘徹底的昏迷了過去,所幸是發現的及時,否則她真的有生命危險。
雪兒在照顧杜月娘,過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杜月娘才醒轉過來。
杜月娘的氣色非常的差。
通過一番了解,林雨麥等人才知道,屋內東南角的那個“人”一直都在這,只是他們看不見罷了。
“雨麥,你覺得那會是什麽?”鎮天驚訝的說道。
“幽靈。”
林雨麥一臉凝重的說道。
“幽靈不就是靈體嗎,為何我們會看不見。”鎮天問道。
林雨麥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或許是一開始我們真的沒有注意到,也或許這幽靈有著奇特的能力。”
“看來杜月娘也是受害者,面膜的始作俑者就是剛才逃離的幽靈。”鎮天很確信的說道。
林雨麥看向了躺在床上的臉色難看的杜月娘,走了上前,語氣緩和的說道:“我能幫助你,但前提是你得告訴我那是什麽?”
杜月娘的臉色難看至極,她竟然悲泣了起來,整個身子都在輕輕的顫抖,掩面而泣。
“五年了,它在這個屋子五年了。”杜月娘哭泣的說道。
“我看過資料,你的丈夫也是五年前去世的吧,那這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林雨麥問道。
杜月娘此時已經不再像是瘋癲的女人了,似乎也願意訴說在這發生的事,她低著頭輕聲說道:“是的,我丈夫死的那天,它就來到了我家,每天夜晚在夢中我都能看見它站在那個角落裡,一開始只是一個背影,我害怕極了,可我每次醒來它就不見了,只有我在睡覺的時候能看見它,後來有一次,它轉了過來,我看見它竟然沒有臉……”
“沒臉是什麽意思?”吳磊好奇的問道。
“沒五官,臉像是被磨平了一樣。”杜月娘說道。
林雨麥暗暗心驚,據杜月娘的說法,應該是一個無臉鬼。
“然後,它就教你做面膜了嗎?”林雨麥問道。
“不,還沒有,你也知道我孤家寡人無兒無女,在村子裡總是遭人非議,而我的這張臉根本不是什麽開水燙傷的,而是被我丈夫用火燒的。”杜月娘語氣有些憤怒的說道。
眾人一聽後,紛紛駭然,竟沒想到有人會用火來燒自己妻子的臉,那這個人是有多麽的恐怖變態啊。
“沒錯,家暴,我的丈夫是個酒鬼,每次喝酒以後都打我,打我罵我我都能忍,但有一次出海捕魚遇見了暴風雨,導致無法出海,他回來後就開始喝悶酒,喝完酒後把我打了一頓,只是這一次,他竟然把我打暈過去後,用火將我的臉給燒了……”杜月娘咬牙切齒的說道。
“畜生!”雪兒罵道。
“在家暴中往往最可憐的就是女人,而在我們國家家暴是非常普遍發生的,可是她們大多數人卻選擇忍氣吞聲,往往越是這樣,家暴的後果就越發的嚴重,而且會造成極大的怨念積累在心中,總有一天會爆發出來,很可能就會導致不可預計的後果。”吳磊說道。
“太可惡了!”
林雨麥看向杜月娘道:“那麽你丈夫是怎麽死的?”
杜月娘明顯身子抖了一下,其他人紛紛對視了一眼,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麽。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毀了我的臉以後,還要**我……我一時大意拿起了藏在枕頭地下的剪刀……完全是意外,我也不想這樣的……”
杜月娘的話驚恐語無倫次,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訴說著極大的痛苦一樣。
此刻事情差不多很清晰了,杜月娘的丈夫毀了她的臉,長時間的家暴,造成了一波極端的反擊,最後誤殺了她的丈夫。
在我們國家,在女方不願意的情況下,實行**行為都可視作******即使是夫妻也依然可以成立。
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杜月娘是可憐,但她終究是個殺人凶手。
“他死了以後,我把他扔進了海裡,我害怕被人發現,我不敢出門,我害怕我的這張臉被人看見,我就躲在房間裡面,非常的害怕,非常的恐懼,生怕這件事被人發現了,可就在他死的那一天晚上,它就來了,出現在我的夢裡面,也是它在安撫我,讓度過了那一段黑暗漫長內心掙扎的日子。”
“後來村裡就來人詢問他的事,我告訴他們,他失蹤了,很久沒回來了,再後來村子裡的人都在傳他可能死在外面了……”
“這個家存的錢並不是很多,沒多久家裡就揭不開鍋了,我得生活,我的吃飯,於是我夜裡就會出海去打漁,可是我一婦道人家,又能打上來幾個錢,突然,有一天,角落裡的那個人告訴我讓我到一個海溝裡去打擾一種黑色海泥,我打上來以後才發現,海泥中有非常多的白色蟲子,它告訴我歐諾個這些蟲子做成的面膜會成為我的發家之路。”
“於是後來的幾年裡,我就開始用這些蟲子去做面膜,一開始我隻敢到偏遠的地方去銷售,因為我害怕見人,也害怕面膜有什麽問題,但我面膜賣出去後發現回頭的客人非常的多,我心裡也漸漸的有了希望,可是沒過多久,最早買面膜的人竟然死的,這讓我很害怕,緊接著連續的有人死亡,都是買了我面膜的人,於是我開始害怕了,我不敢在接著賣這些面膜,再次躲到家裡面不敢出門,直到最近風聲過了以後,我開始在網絡上打起了大城市女人的主意,大城市裡人多,偶爾死一兩個人應該影響不到我,於是我就通過手機,用非常苛刻的條件開始在朋友圈賣面膜。”
杜月娘交待了一切,所有的事情也水落石出了。
聽完了杜月娘的話,就像聽了一個極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終究來說,她依然是個可憐的女人,但最可恨的是,她明知道那些面膜會害死人,卻還在銷售,不知悔改。
說完這些後,杜月娘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仿佛壓抑在心中多年的心事終於找到了宣泄口一樣,她如釋負重,再看林雨麥他們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害怕和閃躲,卻是一種坦然面對的心態。
他們對於她深表同情,但也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不過林雨麥注意到了一個關鍵的地方,他看著杜月娘道:“從海溝裡打起的海泥,那條海溝是哪?”
杜月娘道:“俱北海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