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她小時候也像普通的小女孩那樣喜歡芭比娃娃，但後來，她的養父為了把她訓練成冷血的殺手，讓她失去對一切的喜歡。

  所以漸漸地，她的字典裡就沒有了‘喜歡’這兩個字。

  喜歡……

  卡洛琳目光怔愣地看著他。

  這些年裡，能讓她貼上‘喜歡’這個標簽的，好像就只有他了吧。

  想到了什麽，心尖微澀。

  聽到她的回答，源也霖沒有說話，像是在思考。

  過了一會，他捏著她的手，示意她看著自己。

  卡洛琳抬頭看著他。

  源也霖望著她的眼睛說，“這樣吧，我覺得你不是沒有喜歡的東西，你是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麽東西，那麽，我陪你好不好？我陪你把所有東西都試過一邊，找到你喜歡的東西，好不好？”

  他覺得這個主意很不錯。

  卡洛琳的心震了下，看著他沒有眨眼。

  心裡仿佛傳來防禦崩塌的聲音。

  他真的是太狡猾了……

  卡洛琳深呼吸一口氣，卻掩不掉心尖的悸動。

  她微啟唇，“我……”

  她應該向以往那樣，冷漠地說不用了，拒絕他。

  但她卻突然舍不得拒絕了。

  源也霖像是看穿了她，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拍板說道，“那就這麽說定了，就從最簡單的開始吧，女生不是都喜歡逛街買東西嗎？等下吃完飯，我們就去買東西，隨便進個店，你看一看，隨意買。”

  這句‘隨意買’說得很豪邁。

  卡洛琳抿了抿嘴唇，始終沒有說出拒絕的話。

  有人這樣寵著自己，有誰能拒絕得了？

  源也霖讓她繼續吃東西，吃飽了才有力氣買買買。

  卡洛琳又喝了幾杯酒。

  不知不覺，她已經喝了幾瓶之多。

  雖然清酒的瓷瓶容量不大，但幾瓶加起來，還是很可觀的。

  漸漸地，酒氣上頭，卡洛琳有點微醺了。

  她雙手交疊在桌面上，額頭靠上去，眼睛斜睨著源也霖。

  源也霖用完餐，依舊是那樣優雅地擦嘴。

  他轉頭，就看到她這副，對他來說簡直是妖嬈得致命的模樣。

  他喉嚨滾動了下，心尖微熱。

  “怎麽了？醉了嗎？”他低聲問，俊臉湊上去，伸手摸摸她的臉。

  雖然她的職業讓她常年在外，但她的肌膚還是那麽嫩，摸上去的手感讓他流連忘返。

  卡洛琳枕著手，嘴唇蠕動了下，支吾了聲。

  源也霖沒聽清楚，本能地把耳朵湊近了，問道，“你說什麽？”

  卡洛琳抿了下嘴唇，聲音緩緩地流出來。

  “你……是真的喜歡我，還是，只是為了什麽目的……你想知道什麽？”

  她沒忘記，他曾經試探過她的身份。

  當然，不是她殺手的身份，而是她另一個身份。

  源也霖伸手，長指撫過她的臉頰，把她鬢角的發絲捋到她耳後。

  他對她誠實地說，“確實，我對你們很好奇。”

  聽到他用‘你們’兩個字，卡洛琳的眼睛動了動，心頭有些緊張。

  所以，他是知道了……

  源也霖的手指從她的臉頰滑到她的下巴，有興致地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