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什麽呢!你現在身體都沒好,醫生說了不能做劇烈運動的!”
要遵醫囑,這樣才能康復的更快些,這個道理白染自然是懂的。
紅著臉,扭捏的說著,白染別開臉。
權睿看著她害羞的樣,心中暖如春水,忍不住調笑一番。
“劇烈運動?你腦袋裡在想些什麽?我的意思是,夜裡你和我睡在一張這麽窄小的病床上,不方便!”
說著話,他就狹促的笑了起來。
低沉的笑意猛的在白染的耳邊炸開,她呆呆的看了權睿幾秒……
所以,她這是被嘲笑了嗎?
“你……誰讓你不把話說清楚?”白染極力的找著說辭,真想給自己找回一點面子啊……
她剛才怎麽就往那方面想了呢?
丟臉丟臉太丟臉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權睿繼續補充,瞧著白染那通紅的臉頰,心情大好。
他的笑聲越發的張狂起來,白染腦袋熱乎乎的,剛想炸毛,就見他忽然傾身過來,抱了她。
腰上一緊,整個人便落入了一個結實的懷抱中。
白染嚇了一跳,趕緊想要退開,“別,小心你的傷口。”
他這樣正面抱著她,難免不會蹭到他的傷口。
從後背刺進去的一刀,是直接貫穿他的身體的。
所以除了後背,連前胸,也有傷口。
可他卻好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依舊固執的抱著她不肯松手,“傷口不疼,心疼。”
“心怎麽疼了?”她順著他的話,小心的呆在他的懷中,盡量不動彈,這樣就不會蹭到他的傷口了。
“你瘦了。”他的嗓音,隱含著自責。
這些天,白染一直在悉心照料權睿,事無巨細,都親力親為。
她做的這一切,權睿都看在眼裡。
他想盡快出院,其實是不想她再這樣為自己操心。
出了院,在家裡,她至少也能住的舒服一些。
醫院雖然也有給白染安排單獨的房間,可她總是不放心權睿,每晚都要守著權睿才能入睡。
況且,權睿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本來也沒了什麽大礙,一直住在醫院裡可沒什麽太大的必要。
聽著權睿的話,白染忍不住詫異,“哪裡瘦了?明明每天跟著你一起吃蛋白質,我都覺得自己胖了!”
本來她是吃不下那麽多東西,可權睿一直在旁邊叮囑她一定要吃夠量!
這樣一個星期下來,她的臉真的是圓潤了不少,可他竟然還說她瘦了?
確定眼神沒有問題嗎?
權睿卻沒有再說,只是靜默的擁著她,唇邊掛著恬淡閑適的笑意。
門外走廊。
袁泉,祈翰林,未然,都來接權睿出院。
袁泉走在最前面,嘴裡還振振有詞,“祁少,上次你讓我辦了好幾個人的葬禮,我跟你說我到現在都還倒霉著……手下的藝人鬧騰,家裡又開始逼婚了。我不管,這都得怪你,你得賠給我!”
給人辦喪事,有的人的確是很忌諱的。
像袁泉這樣,即便是原本沒有多大的忌諱,可為了賴在祈翰林的身上,他都必然要把說自己說的更加可憐啊!
祈翰林瞄了他一眼,“跟人打賭輸了一塊地皮是你自己嘴皮子惹的禍,手下藝人鬧騰,是你容許他們放肆。至於家裡逼婚……是你人格魅力的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