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那打趣的語氣,惹得寧娉婷雙頰浮上薄紅,不由嗔怪地睨了裴夫人一眼,“伯母,你又取笑我。”
裴夫人越發眉開眼笑。
寧父看著自家女兒這嬌羞的模樣,又看向裴夫人那滿臉笑容,也笑著道:“我這個小女兒呀,從小被我慣壞了,一直都只有別人關心她的份,那有她關心別人的,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對一個人這麽上心,連她那個不著調的叔叔,都硬是被她拖回來,為裴先生做手術,這些日子也是整天往醫院那邊跑,差點就以為醫院才是她的家了。”
裴夫人本來就把寧娉婷說的羞得雙頰發紅,現在她父親這麽一揭她的短,她的雙頰更是紅得如猴子屁股般,眼神閃爍著,都無法去看裴慕念了。
她又羞又惱地捶了自家父親一下,故作惱火道:“爸,你胡說什麽呢,我關心慕念很正常啊,那時候在馬爾代夫,要不是他救了我,我現在哪能好好地在這裡呀。”
“是是是,你都說了八百遍了,裴先生是你的救命恩人嘛,所以你才這麽關心,這麽著急,爸都懂的啊。”
話是這麽說,可寧父那挪移的眼神,暗示得太過明顯,寧娉婷最後無法,只能嬌羞地垂下腦袋,“爸,都叫你別胡說了。”
寧父哈哈大笑起來,“我還以為我這姑娘不懂得害羞呢,沒想到還是懂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意有所指地看向裴慕念,道:“聽說裴先生最近訂婚了?是不是這次身體痊愈之後,就準備舉行婚禮了?”
裴慕念黑眸淡淡地與寧父對視一眼,唇角勾了一抹弧度,眸色幽沉,探不出任何情緒。
他還未說話,裴夫人已搶先回答,“這年輕人的事情,哪裡會這麽快確定呢?他們的心思都是一天一變的,最要緊的,還是看他們自己最後怎麽想。”
裴慕念斜睨了裴夫人一眼,扯了扯唇角,沒再說話。
倒是寧父聽著裴夫人這個話,眼眸不由一亮,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需要說的太直白,裴夫人話裡的意思他怎麽會不明白呢。
看來他的女兒,並非沒有機會得償所願的。
“是啊,現在的年輕人啊,可不比我們當初,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現在的孩子可不管父母怎麽想,都是要自己做主的,不過年輕人自己發展,也好過我們硬塞,省得以後他們不幸福還要怨我們做父母的。”
裴夫人頗有感觸地點頭,“是啊,所以我一直都挺尊重我兒子的想法,也相信他的眼光。”
她說著,眼神也有意無意地瞟向寧娉婷,寧娉婷看到她那個眼神,唇角的笑意不由深邃。
“啊,對了,慕念給娉婷準備了禮物。”裴夫人說著,朝著裴慕念道:“慕念,禮物你不是選了很久嗎?看看娉婷喜不喜歡。”
習管家從後邊走了上來,將手中的禮物盒遞向裴慕念,裴慕念接過,垂眸掃了一眼,眸底似是極快地掠過一縷暗沉的光,他遞向寧娉婷,嗓音淡淡,“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