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慕念輕挑眉眼，唇角邪氣上揚，嗓音低沉悅耳，“要養我，你確定嗎？我可不好養。”

  “嗯，我會負責到底的。”

  蘇晚晚重重點頭，“我會努力賺錢，不會讓你過苦日子的，我賺錢養家，你就……。”蘇晚晚眸底極快地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然後伸出手，纖細的手指勾住了裴慕念的下巴，左右端詳著，一副大爺的語氣道：“你就負責貌美如花吧。”

  “吖吖。”坐在後座安椅裡面的小澤澤歡快地叫了兩聲，像是在附和蘇晚晚的話。

  蘇晚晚回頭望了小澤澤一眼，伸手輕捏了下他的小臉蛋，笑得眉眼彎彎，“你看，小澤澤也同意。”

  “既然這樣……。”裴慕念輕笑一聲，“那就勞煩夫人養我了。”

  “放心，我不會餓著你的。”

  裴慕念調轉著方向盤，車子徐徐朝著大門口駛出，與此同時，一輛車子開了進來，蘇晚晚抬眸望去，是習之薇的保姆車。

  習之薇似是也看到了他們，眼神從她的臉上掃過，隨後定在了裴慕念的身上。

  哀怨，憂傷，癡迷與愛戀，一覽無遺。

  蘇晚晚眉心蹙了蹙，她很不喜歡習之薇看裴慕念的眼神，那種欲語還休的模樣，仿佛她與他之間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糾纏一般。

  蘇晚晚坐直了身體，側著身擋住了習之薇的視線。

  習之薇沉著眼看她，她絲毫不畏懼，回望了回去。

  兩輛車擦身而過的時候，因為靠得有些近，蘇晚晚清晰地看到了習之薇的臉龐，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沒化妝的關系，整個人看得很憔悴，臉色也是蒼白的，眉宇間帶著一股死寂，看著讓人不覺背脊有些發涼。

  習之薇向來光**人，她就不曾看見過她半分憔悴的模樣，她也不會允許別人看到她不完美的樣子，這是怎麽了？

  她病了嗎？

  蘇晚晚還未來得及想明白，車子已經開了過去，她往裡，她往外，漸行漸遠。

  蘇晚晚慢慢收回視線，垂著眼簾沉吟了一下，側目看向裴慕念，猶豫了幾秒，還是低低聲開了口，“念念，剛才……剛才你有看到習之薇的車吧？”

  “嗯？看到了，怎麽？”裴慕念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什麽情緒。

  “那個……。”

  蘇晚晚舔了舔乾澀的唇瓣，黑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轉，繼續道：“我看到習之薇的臉色不是很好，不知道是不是病了啊。”

  “是嗎？沒注意。”

  蘇晚晚唇角不由微微上翹了些，她剛才的話帶著一些試探的意味，想知道裴慕念對習之薇到底是怎麽想的，他們之間的其他誤會都說得清楚明白了，唯獨習之薇的事情，他還一句都沒有和她提過。

  趁著這個機會，她問問吧？

  蘇晚晚組織著語言，又低低聲開了口，“念念，你和習之薇……之前都已經要談婚論嫁了，你對她…到底是怎麽想的？你是不是……喜，喜歡過她？”

  最後幾個字，她說的甚是艱難，如果裴慕念喜歡過習之薇，光是想想都讓人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