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慕念不由分說欺身而上，雙手用力禁錮住她掙扎的身體，冷笑著：“是啊，宮凌宇不會像我一樣對待你，那是因為，你只能躺在我身-下。”

  “還有蘇晚晚，我之前就說過了，我們之間，從你開始，卻是由我結束，我們之間的交易，不是你想結束就結束，我要的，你就不能不要！否則，別說蘇氏，就連你們蘇家，我也可以讓它們都徹徹底底消失！”

  裴慕念盯著蘇晚晚的眼眸，不知不覺泛起了紅，他明明在對著她說那麽狠戾那麽殘酷的話，可是他的心卻痛得無以複加。

  他不想傷害她，不想和她說那些難聽的話，可是只有這樣，他才能留住她，只有假裝不愛，他才不顯得那樣卑微可笑。

  要有多絕望，才會這樣低入塵埃！

  裴慕念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眸底已是一片陰沉，他的手用力捏住她的下顎，而後，他的唇用力壓下，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唇。

  那親吻，帶著深深的戾氣，肆無忌憚地侵蝕著蘇晚晚，說是親吻，卻更像是用盡全力的咬，而他的另一隻手也重重用力，直接將她身上的衣服撕扯開，丟到了床下。

  下一秒，他毫不猶豫地狠狠闖入她的身體，不做任何停留地橫衝直撞起來。

  和前面幾次一樣，蘇晚晚隻感覺到濃烈的疼痛，在她的身體裡蔓延著，擴散著，他帶給她的，永遠只有痛，沒有一絲絲的溫柔，或許三年前的那一次，也只是她的幻覺。

  眼淚不住地流著，浸濕了身下的被單，蘇晚晚的手死死攥著，尖細的指甲狠狠掐入肉中，她竟也沒有感覺。

  比起裴慕念加注在她身上的疼，這些又算的了什麽呢？

  一結束後，裴慕念沒有一秒鍾的停留，快速從蘇晚晚身上翻了下來，朝著浴室走去。

  蘇晚晚硬是強撐著一身的疼痛，坐了起身，衝著裴慕念的背影說了一句，“裴少爺，要是滿意我的身體，記得給錢！”

  蘇晚晚知道，她這樣的反擊極其可笑，根本不可能起到什麽效果，可是，就算只是膈應他一下都好，因為他實在是讓她太疼了，心疼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了。

  裴慕念的腳步有一秒鍾的停頓，他站在那兒，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用力攥著，像是在盡力壓製著什麽，然後他繼續朝著浴室走去，再用力地甩上了門。

  蘇晚晚重新倒回床上，睜著眼，呆呆望著天花板，然後勾著唇，慢慢地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又慢慢溢了出來。

  -

  那晚過後，蘇晚晚與裴慕念之間，徹徹底底陷入了僵局。

  裴慕念像是刻意要羞辱蘇晚晚一樣，每天晚上回來，不由分說強睡了她，然後當著她的面，打電話要人給她匯錢。

  他不再大筆大筆金額地給，而是等價交易一般，她讓他滿意了，他就給的多，她讓他不滿意，他就給的少。

  蘇晚晚一開始還覺得特別難過，到後面，她漸漸地就麻木了。甚至偶爾，她會在他打完電話的時候，故意衝著他笑，說：“謝謝裴少爺慷慨解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