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是我們！”大長老打了個酒嗝，熏得司命眼睛疼。他又繼續道：“我們……怎麽敢對陛下做出什麽大不敬的事！”

  “那陛下這樣，是為什麽？”

  “不，不知道……陛下從禁地出來，就一直是這樣了……”

  “禁地？禁地裡有什麽？”

  “不知道……”

  “……”

  ……

  夏情歡帶著飯團去吃了很多路邊的零食，各色的糕點和小餛飩之類的東西，這都是飯團平時在宮裡吃不到的，所以每次出宮之時，總會把自己的肚子塞得滿滿的，不留一絲空隙。

  “母后，那個小扇子漂亮！”

  小家夥牽著她的手，指著前面那個攤主位上的折扇，軟糯糯的喊道。

  夏情歡掏錢，“好，給你買！”

  “母后，你今天好奇怪。”

  “恩？怎麽了？”

  “從前你肯定會跟我說，那些都是不需要的東西，而且現在的天氣也不熱，就不給我買。”

  所以他剛剛隻說漂亮，卻沒說要。就是因為他知道，母后不會給他買。

  結果……結果就出人意料了。

  夏情歡笑意一僵，“今天你特別乖，所以你喜歡什麽母后都給你買，就當是獎勵好不好？”

  她倒不是因為缺錢才不給小家夥買，只不過，送孩子東西也要講求技巧，不能一次把什麽都送了。有能力買是一回事，可小孩子的興趣有時候只是一時的，如果他要什麽都給他，只會養成他看到什麽喜歡都必須佔為己有的欲望，也不利於以後的成長。

  不過今天不一樣，她難過，飯團也難過，就當是安慰這小家夥吧。

  “那我想要那個硯台，不要小扇子了，母后可以答應我嗎？”

  “為什麽？”

  夏情歡疑惑的看向飯團指著的那個硯台，好像也沒什麽特別的，完全比不得宮裡那些。

  “你現在沒有寫字的硯台嗎？”

  “不是。父皇今天不能出來，可憐，我想買個東西帶回去送給父皇！”

  “……”

  夏情歡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把扇子和硯台都買了，塞在他手裡，“你拿好，小心別掉了。”

  小家夥眉開眼笑，“母后放心吧！”

  沒等夏情歡領著他繼續走，小家夥又扯了扯她的袖子，“那母后也買個自己喜歡的東西，送給你自己好不好？”他眨巴著大眼睛，“我現在沒有銀子，不能給母后買東西。母后自己買，就當是兒子送給你的，以後我有錢了再給母后買東西好不好？”

  “好。”

  她點了點頭，鼻酸眼澀，又重複了一遍，“好。”

  最後這兩人像是化悲憤為購物欲，一路上看到什麽喜歡的都買下來，飯團起初還有些小猶豫，不敢亂買，後來見他母后簡直瘋狂購物，便也一起加入了這個陣營，什麽都不管了。

  從早上買到下午，後來夕陽西下，母子倆才想起要回去。

  可是……

  “兒砸，東西太多，拿不下了怎麽辦？”

  飯團苦惱的甩甩腦袋，“不如，我們先回去，找人來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