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夕瑤再次無語的甩給宴國國君一個白眼,隨後不冷不熱的說道:
“微臣以為,皇上憑心處之便好。”
宴國國君:
“……”
老子要是可以,問你作甚?
不過轉念一想,宴國國君卻微微一愣,隨即道:
“哼,朕的心意……朕的心意就是想將這些蛀蟲,統統殺光!”
葉夕瑤道:“既然皇上已然心有所想,下令便是。”
宴國國君不由得眯了下雙眼。此時,一眾潘狗黨卻立刻跳出來,叫道:
“皇上,萬萬不可!此次貪腐大案,雖然犯案官員罪大惡極,可一旦盡數嚴懲,我宴國半數官場將空。到時,各州府無人管事,必將大亂。更是讓周遭鄰國,看盡笑話!皇上三思啊!”
“不錯!微臣也以為,此行萬萬不可。當然,犯了案,自然要懲罰。不若戴罪立功,方為上策!”
“臣附議!葉大人年少氣盛,又初入官場,皇上切勿聽信讒言……”
從反對國君,到不要聽信讒言,接著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變成了葉夕瑤的批鬥大會。
潘狗黨總算找到了發泄的出口。當下紛紛跳出來,就差指著葉夕瑤的鼻子大罵。宴國國君頓時臉色就沉了下來,倒是葉夕瑤始終波瀾不驚。隨後直待過了好一會兒,眼瞧著潘狗黨說的差不多了,葉夕瑤才終於鳳眸一挑,道:
“累不?”
剛要喘口氣的潘狗黨瞬間臉色一變。
“葉夕瑤,你……”
葉夕瑤當下冷哼一聲,隨後鳳眸一轉,直接甩給他們一個後腦杓。
一眾潘狗黨頓時被氣炸了。隨即一位年約六旬的老者,上前一步,怒目指著葉夕瑤叫道:
“葉家女,你,你怎能如此猖狂?蠱惑君心,不可理喻,難不成你想讓我宴國上下,成為笑柄不成?”
這老者正是吏部尚書奉嚴,官居一品,但同時也是左相潘黎最堅定的擁護者。
只是此人平日裡鮮少多言,如今這時候蹦出來,顯然貪腐大案,觸動了他的某根神經。
等等!奉嚴,奉……奉?!
葉夕瑤心思一動,但面上卻絲毫不顯。隨即道:“奉大人真會說笑,笑柄,什麽笑柄?懲治官員,就是笑柄了?”
“哼,葉大人莫要混淆視聽。本官並沒有說懲治犯錯官員不對,可此時牽連甚廣,必然要從長計議,從大局出發。而不是只為了一時爽快,落得後患無窮!若真如此,豈不是笑柄,又是什麽?”
“我宴國早成了笑柄了,難不成奉大人現在才知道?”
“葉家女,你……你不要胡攪蠻纏!”
“呵,我就胡攪蠻纏了,咬我呀!”
鳳眸一斜,葉夕瑤似笑非笑的看了奉嚴一眼。奉嚴頓時氣的滿臉通紅,可下一刻,沒等奉嚴喘過氣,葉夕瑤忽而下顎微抬,揚聲道:
“我宴國上下,子民萬千。你也好,我也罷,這世上少了誰,還不都一樣?夜晚依舊會來,太陽照樣升起。國君駕崩,有繼任者,靈聖隕落,我人族依舊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