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吃榨菜。”她貝齒輕輕咬著杓子,眼巴巴的望著面前的男人。
嚴奕風蹙眉,看著她,一副不容置喙的口吻:“不行,那個太沒營養了。”
他根本就是想都不想。
寧清一不禁撇嘴,她知道,想他這麽尊貴的人,只怕這輩子都沒吃過榨菜這種廉價的食物,可是越是這種感冒沒胃口的時候,她就是想吃口榨菜,爽爽脆脆的,很可口。
“嚴少,你一定不知道,榨菜和白粥是絕配,吃白粥,怎麽也不能沒有榨菜的。”
嚴大少抬眸,優雅的放下刀叉,又抿了口咖啡,真是對她又氣又無奈。
“真這麽想吃?”他看著她,眼神有些松動。
她抿著小嘴,一臉堅定的點頭,小手合十:“拜托拜托。”
“只能吃幾口,不準多吃。”他遷就她感冒,確實沒胃口,多少吃點總比一口都沒吃來的好。
只是,榨菜到手,怎麽吃就不在他的掌控了。
寧清一拆開包裝,直接把一包榨菜全倒進了白粥裡,看著嚴奕風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她將白粥拌一拌,嘗了一口,簡直不要太滿足。
果然,高大上的那些食物,她吃不慣,還是這種比較樸實的才配她。
她吃的別提有多心滿意足了。
嚴奕風皺眉,單手托著俊臉,指腹輕輕壓著眉心,臉上的神色,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算了算了,她是病人她最大。
到了最後,男人根本是由著她去了,只要不吃壞肚子,難得吃一會也就算了。
他監督著她將感冒藥吃完,才出的酒店。
吃藥的時候,她又開始耍賴皮,要不是男人說她再不吃,就帶她去醫院,嚇得她乖乖把要給吞了下去。
嚴奕風到達會議室的時候,基本高層都到了。
大家看著男人臉上的疲憊之色,都有些心照不宣。
男人凌厲的視線掃視一圈,自然沒有錯過他們臉上精彩的神色,不過有心讓他們誤會,所以也沒解釋。
那些個高層,看著自家總裁那疲憊的神色,大家都是男人,所以免不得在會前,大膽說了兩句。
本來以為總裁會惱怒,接過反而順著他們的話接了下去。
所有人不由大著膽子,開始為他出謀劃策。
自然,他們也是有目的的,只有將總裁的個人問題解決好了,需要滿足了,這心情舒暢了,他們的日子自然也就跟著好過了。
所以,嚴太太是首要關鍵人物。
而且,從昨天他們就看出來了,嚴太太那就是皇后娘娘,絕對的地位尊貴。
薑修聽著他們一唱一和,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神色有些誇張。
“嚴少,你確定要由著他們繼續說下去?”他坐在他身側,所以壓低了聲音,其他人自然聽不到。
“我覺得不錯,你也聽聽,學著點,以後用得著。”男人慵懶的靠著椅背,指尖隨意的扣著桌面,很是閑散。
薑修無語了,他才不需要這些老頑固出謀劃策呢。
“對了,讓你公布的,公布出去了?”嚴奕風突然想起來昨晚讓他做的,今天一早忙著伺候小東西,都忘了看了。
“大老板,你太不關心下屬的工作了。”薑修故作誇張的捂著胸口,一臉受傷的表情,“果然縱欲過度的男人,眼裡沒有其他。”
嚴大少俊臉面無表情,只是冷冷的一個眼神射了過去。
薑修隨即恢復正常,只是心裡卻依舊不敢苟同。
嚴奕風抿唇,低低開口:“昨晚你家少夫人發燒了。”
“我靠,發燒了都不放過,果然不是人。”薑修這一聲,聲音絕對不低,這下,其他高管自然也齊刷刷的將目光看向他。
薑特助不禁窘迫,摸摸鼻子,訕訕的笑著:“那個,我就是看到個冷笑話,要不,我給你們分享下?”
那些高管都是成精的人,哪裡不知道真假,都笑笑,沒再說話。
畢竟,總裁的八卦,不是誰都能打聽的,為了他們的飯碗,他們還是識趣的保持沉默比較好。
嚴奕風輕哼了聲,突然邪魅一笑,悠閑的開口:“薑特助難得這麽好興致,不如就說說,讓大家也放松放松。”
這下,薑修隻覺著自己踩了雷區了。
他這是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他壓根就沒冷笑話,哪裡來的分享。
“那個,我覺得生病的人最脆弱了,特別需要人陪著,所以……”咱們還是趕緊開會吧,開完了,你也好回去陪你的心肝寶貝。
薑修覺著,他這話應該說的很明顯了吧。
嚴奕風斜眼瞥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示意大家開會。
的確,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要不是這次的事件比較特殊,需要謹慎處理,他真的都想就在房間裡陪著小東西了。
寧清一吃了感冒藥,就躺在床上,一個人睡這麽大的床,自然是不安分的,從這頭滾到那一頭,又從那一頭翻身趴著,翹著小腳丫,一晃一晃的。
某人不在,她都覺著屋子裡變得冷清了。
她嘟著小嘴,沒事做,索性上網,可是剛打開網頁,自己的名字就上了熱搜。
她一臉犯懵,點了進去,頭條的上方,就是一張配圖,是她和嚴奕風兩人席地而坐,頭靠著頭的一張照片,最關鍵的是,兩人的臉上全是奶油。
嚴太太親自製作蛋糕為嚴少慶生。
嚴氏夫婦花式虐狗。
……
所有的報導,所有的標題,全是跟她和嚴奕風,還有某人的生日有關。
她嘟著小嘴,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隨即她點開自己的相冊,照片還完好的躺著。
她眼眸滴溜溜的轉著,隨即想到,昨晚迷迷糊糊時,男人好像拿著自己的手機。
混蛋!
她氣呼呼的將自己的手機往被子上一砸,手機順勢從床上蹦躂了兩下,良好的彈性,又讓它蹦躂到了地毯上。
“嚴太太,好好的手機招你惹你了?”驀的,男人磁性的嗓音帶著促狹,就這麽出現在她面前。
寧清一此刻氣勢十足,小身子倏地從床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某個罪魁禍首。
“你說,是不是你?”她小手叉腰,一手指著男人。
本來,寧清一身子嬌小,隻到嚴大少的胸口,可這會她站在床上,他站在床邊,這樣的身高差,讓她瞬間覺著自己更有氣勢了,逼問起來,也有底氣了。